被掛上一條銀鏈,細鏈末端墜著一顆色澤瑩潤的玉石。
覺寒的手繞到他後頸,替他擰緊項鏈卡扣。
“很早之前就想送給你的禮物,花了些時間找來了一枚更好的。”
寧拂將微暖的玉石滑進衣襟裏麵,黏糊糊地輕哼,“謝謝夫君。”
覺寒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抵至唇邊啄吻,眸光一錯不錯鎖住他,“水水,到底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你想知道呀?”
“想。”
寧拂:“想念就是喜歡,我想念你。”
“可是乖寶不止想我一個。”
“對呀,所以水水後來把對沈烙的想念都給了你,很多很多的想念湊在一起,就變成了喜歡。”
住在覺寒家裏那段時間,這個人將自己仔仔細細從頭護到腳,連吃飯也都抱著去,甚至不讓他腳尖沾地。
對待感情他稀裏糊塗,寧拂弄不明白自己對覺寒的感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發生了變化,但至少從那時起他就想過,要是能欺負覺寒一輩子就好了。
雙手揪住覺寒的衣領,他認真告誡,“記得要給我補婚禮,你昨晚說過,不能委屈水水。”
覺寒輕撫他的背,柔聲答應道:“好。”
清晨的山峰霧海彌漫,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兩個人起得很早,當寧拂趴在覺寒背上出現在劉司眼前的時候,導演整張臉差點沒綠了。
偏偏寧拂生怕別人不夠誤會,搶先說道:“是我欺負的覺寒,他昨夜被我叫去欺負了一晚上。”
覺寒是水水一個人的,隻有他自己能欺負。
寧拂枕在他的肩膀,自以為義正言辭,完全不知道他這幅軟糯嬌憨的情態,看起來有多讓人誤解。
更何況,他脖頸邊還印著幾道交錯的曖昧吻痕。
劉導瞪大眼睛,表情驚恐。
覺寒什麼時候拐進的別墅?他怎麼背著寧拂出來了?還有寧拂為什麼露出這樣被人狠狠疼愛過的表情?
四周俱是鴉雀無聲。
雨棚裏,劉司猛然從監視器後起身,台本差點都拿不穩。他向覺寒投去狠狠警告的一瞥,然後清了清喉嚨,親切問候寧拂,“昨晚睡得好嗎?”
寧拂想了想,回答道:“其實沒睡多久,但是很快樂。”
劉司:“……”
寧拂拍了拍覺寒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地。
他跑過去,仰頭懂事地說:“導演放心吧,雖然水水沒睡好,但是也不會耽誤自己幹活的。”
表完決心,他接著問:“今天我要摘幾籃蘑菇呀?”
“今天不摘蘑菇。”
何止是今天不摘,昨天也沒有任務說要摘蘑菇啊?!他們節目組的任務清單裏什麼時候加上的這個選項?
劉司抹了把臉,望向棚外稀稀落落的雨簾。
“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是個晴天,待會等雨停了,咱們得出發去另一邊的山頂景點,下午的節目行程有一場跳傘約會。”
寧拂好奇發問,“跳傘是什麼?”
覺寒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情緒,語調平靜沒有起伏對劉司道:“跳傘具有危險性。”
“這也是節目原本的計劃,主要是讓晏陽作為帶跳教練,他有專業的跳傘證和豐富的經驗。”
“霍先生事先也知道?”
“他知道。”劉司也很不解,霍修斯明明擔心寧拂,還是不允許他改策劃。
覺寒垂眼,無聲質問。
“你會保護好他嗎。”
527的電子音出現在空中,冰冷回答:“用不著你操心。”
毫不知情的寧拂攀住覺寒的胳膊,迷糊問:“怎麼啦?跳傘很可怕嗎?”
覺寒握住他的手,笑了一下,“沒什麼,一項遊戲而已,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