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椋:“你介意和我一起出演嗎?”

許灼愣了愣, 搖頭,表示不介意。

他甚至說是求之不得, 周椋的專業性全國觀眾有目共睹,他有怎麼會介意。之前他想都不敢想會和周椋合作,畢竟以其咖位來說這項目屬於高攀了。

私心上,他更是對這件事最歡喜的人。

畢竟這是個同性題材的作品,他還能在戲裏做做美夢,一想到劇本裏描寫的那幾場大尺度的戲,他就忍不住偷樂。

許灼猶豫了瞬,反問, “那你呢, 介意嗎?”

路燈灑落在周椋的發頂, 他仿佛成了這條熱鬧街區唯一聚光的地方,嘴唇輕啟:“榮幸之至。”

許灼怔了怔,隨後假裝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臉的嫌棄。

內心實則早就抓狂起來,這是在幹什麼?難道在憋什麼整人大招?

往常這麼好的機會,不得相互擠兌一番麼,怎麼突然這麼認真。

不是第一次了,周椋最近總是有些反常。

是吃錯藥了?還是忘了吃藥?

彼時,恰逢高中生晚自習結束,成群結隊的學生們往校外湧。

二人瞬間被青春洋溢的氣息包圍。

有些學生手裏還在用手運著籃球,在地上拍得「咚咚」直響,相互打鬧橫衝直撞,周椋便先行一步,伸手輕擋,許灼成了受益的那方。

他不禁望著周椋寬碩的背影出神。

尤其是周椋今天還穿著當年和自己一同演出的韓式校服,和記憶裏那個身影高度重合。

就好像,過去那陌生的七年,從未存在過。

發現身邊人沒跟上,周椋疑惑回頭看他,“怎麼了?”

許灼回過神,摸摸後腦勺打著哈哈,“可惜了,炸藕丸的阿姨可能今天有事沒出攤,沒吃到,那個被油炸過的辣椒麵淋在剛出爐地藕丸上,又脆又辣又香……”

來程是周椋開車,回程許灼主動請纓。

回來晚了,板正的停車位都被停滿了,隻有一個刁鑽的角落還空著,許灼平日子開車的時候不算多,水平有限停了幾次沒停進去。

最後隻得下車讓周椋幫忙停車。

而他要上廁所,便打了聲招呼先行一步回別墅。

沒想到在路上,還遇見了兩個不太待見的熟人。

氣呼呼走在前麵的是一位中年女人,一身格紋的套裝裙,手提鱷魚皮包,腳邁大步卻因為穿著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身後滿臉緊張的曹墨連忙上前攙扶。

女人站穩後立馬甩開他,臉上還帶著薄怒,似要用銳利眼神給對方鑿出個洞。

曹墨表情不自然又無奈,“你冷靜一下,先聽我仔細分析……”

話說到一半,他餘光看見斜前方回家的許灼,聲音忽然收住。

女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發現了許灼的身影,忙整理因為差點跌倒而淩亂的衣裙,讓自己的儀態看起來盡量得體。

許灼麵色冷淡,就像路人一般,未給他們過多的注意,擦肩而過。

這女人是許灼前公司的老板,曹墨現任的經紀人,鄧黎。

錄綜藝期間,聽說她來了好幾次,許灼倒是第一次撞見,不過也沒什麼好打招呼的必要。

當初在公司裏,這老板便是心向曹墨,也是支持其單飛的主力軍,對許灼的培養極其敷衍與怠慢,許灼提出不再續約,她還曾在會議室上對他劈頭蓋臉地一陣痛罵,說他背信棄義沒有遠見隻會一輩子都是十八線,全然忘記誰才是沒有信義的那位,甚至在許灼離開公司後還潑了一段時間的髒水。

殊不知,如今離了公司的許灼不僅沒有墮落,反倒獲得了不少正麵的話題度,名氣早超過了當初在公司裏當小偶像的時候,著實讓她當初的那些謾罵打臉,此時的腰杆也挺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