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蔣深庭也不知道他酒醒了沒有,不過可以聽得出來沈簡清話音中的委屈。

蔣深庭聽著沈簡清碰到了,頓時就又打起了精神,他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有點疼,但是沒事,沒有流血。”

蔣深庭本來就很擔心,聽到沈簡清還碰到了腦袋就更擔心了,他忍不住催促道:“你早點洗完了出來吧。”

“好。”

“但是我要把這個牆先打一頓。”

蔣深庭:“……”

蔣深庭已經可以想象到沈簡清剛被牆碰到了腦袋,此時又以卵擊石,用手去砸牆再次疼哭的情景了。

不過,好在,後麵就沒有沈簡清的哭聲了。

沈簡清很快的又打開了淋浴水龍頭,聽著裏麵嘩嘩的水聲,蔣深庭繼續憂心的退回到了床邊。

他又等了一會兒,就聽到玻璃門打開的聲音,轉頭看去,沈簡清脖子上搭著一個毛巾走了出來,他的頭發濕漉漉的。

明顯是剛才洗了頭發,而且還沒有吹幹,這個時候額頭的劉海還在時不時的往下麵滴水,有的水珠落在沈簡清白淨的鼻尖上,有的則是直接滴落在衣服上,瞬間就被身上棉質的睡衣吸收。

這一幕景象看的蔣深庭直皺眉頭,這頭發上的水再滴一會兒,衣服濕了睡覺,澡都白洗了。

沈簡清很明顯還沒有醒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走到他麵前,隨後就耷拉著肩膀,開啟打盹。

蔣深庭不由伸手將沈簡清脖子上的幹毛巾取了下來。

取下毛巾之後,似乎是考慮到沈簡清沒什麼精神,可能站立時間久了不好,他伸出手直接就將人按到了床邊坐下來,然後用毛巾開始給對方擦頭發。

“為什麼沒有把頭發吹幹。”

蔣深庭說著話,雙手並用,將幹毛巾覆蓋在沈簡清的腦袋上,輕輕的揉弄,試圖將頭發上麵的水吸全部收進毛巾裏。

他的動作非常的輕柔,慢慢的幫沈簡清揉著腦袋,似乎是害怕弄疼了沈簡清。

“懶得吹了,毛巾擦幹淨就可以早點兒睡覺了。”

沈簡清坐在床上,感受著腦袋上的按摩服務,他覺得非常的舒服,不由得就更困了,慢慢的閉上眼睛。

蔣深庭眼看著自己手下沈簡清的腦袋慢慢的垂了下來,隨後就是平緩的呼吸,他這個時候已經將沈簡清的頭發擦幹的差不多了。

但是要想用毛巾直接把濕頭發擦成幹頭發那是不可能的,沈簡清此時頭發還是濕濕的,他有點兒不放心對方就這麼睡了。

這樣明天早上不是頭疼就是會感冒,蔣深庭伸出一隻手拍了拍沈簡清的肩膀將人叫醒。

“唔……”

沈簡清抬頭看了一眼蔣深庭,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困的不行,剛打了個盹就被人吵醒了,心情非常的糟糕。

不過沈簡清還是很乖,他並沒有發脾氣,反而是伸手將蔣深庭搭在他肩膀上的那一隻大手拉了下來,將自己的一側臉頰貼著蔣深庭的手心,又繼續閉上了眼睛,可能是以為這樣蔣深庭就不會把他弄醒了。

這個動作似乎是直接將蔣深庭的手當枕頭了。

蔣深庭的手心緊緊的貼在沈簡清的臉頰上,小臉滑嫩嫩的觸覺讓他的心頭一震,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臉很熱,可能是剛洗過澡。或者是因為之前喝了酒,那種熱度讓他的手心不由得開始出汗。

蔣深庭還沒來得及多想,很快的又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的幾根手指頭剛好是貼在沈簡清嘴邊,對方呼吸的氣息,帶著熱氣,一點點的吹拂著他的手指,還有點癢癢的。

就在蔣深庭準備將手從沈簡清臉頰下抽出來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整個人愣在原地,表情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