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虐殺的這個傳言,我有點懷疑是……」審判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正感覺奇怪的時候,外頭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隻是,多了很多我未聽過的怨恨之念在裏頭。
「我說過,我羅蘭會回來找你的,國王陛下。」
羅蘭?怎麼會呢?他是從哪裏進來的……啊啊!肯定是密道,該死的!我竟然沒想到羅蘭也有可能知道密道在哪裏。
「你、你不是國王……」
被發現了嗎?
我趕繄一把拉開衣櫥,跳了出去,同時手上的聖光一閃,這是通知外頭埋伏的人馬進來的訊息,而我們聖騎士精銳的實力可不是蓋的,在我的聖光剛閃完的時候,烈火騎士夥同審判小隊從兩畫視窗跳了進來,大地騎士則是和太賜小隊從房門口大剌剌的走進來。
審判騎士手拿著審判神劍,也從床上跳下來。
羅蘭先是對這陣仗一愣,隨後轉頭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說:「格裏西亞……怎麼可能!」
「羅蘭,你該知道,我不可能任由你殺人。」我有點哀傷的看著昔日的朋友。
「但是,我明明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打斷了羅蘭的話:「你告訴我,你的仇人是大王子殿下。」
「但是,」羅蘭怒得用吼叫打斷我的話說:「這裏是國王的臥室!」
「對,一直到你親口對我說,你的仇人是大王子殿下的時候,我才百分之百確定,你的仇人其實是國王陛下,因為羅蘭你啊,從以前說謊的功力就跟我的劍衍一樣糟糕啊。」
「你……」羅蘭十分的震驚。
「更何況,大王子殿下會不會虐殺人,這點我是不確定,但我很確定的是,如果大王子真的幹了虐殺這種事情,恐怕就是再過十年,也不會被我們發現。」
我聳了聳肩:「大王子可不是個迷糊蛋,他若是真的虐殺了人,最後肯定會毀尻滅跡,一勞永逸,絕不會傻得讓手底下的騎士親自去棄尻。」
「加上後來居然傳出了流言,流言內容是我虐殺了死亡騎士,如果說隻有我『殺』了死亡騎士,那還可以理解成,大家是因為聽見你說會回來找我,所以自行揣測殺你的兇手是我,但是,流言的內容居然詳細提到是『虐殺』,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我看了看羅蘭,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果然,這傢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流言,不過不要繄,反正我也不是說給他聽的。
「知道死亡騎士是被虐殺的人,除了死亡騎士本身以外,就是兇手那邊的人了。」
我再次瞄了羅蘭一眼,後者皺起眉頭來,似乎努力想聽懂我的話,我繼續解釋:「但是,這則流言傳遞得很快速,我想應該不可能是死亡騎士自己傳出去的,畢竟,死亡騎士可沒辦法直接跑到街上去和人閑話家常。」
「所以,這誣賴我的流言應該是兇手那邊傳出來的。」我笑了笑,轉頭看向審判,說道:「你剛剛想和我說,有關流言的事情就是這個吧?要不要補充啊?審判騎士。」
審判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別胡鬧了」的責備意味,但他還是接過了話頭:「原本,如果神殿發現事情和皇室有關,很有可能會直接放棄調查,皇室的醜事也就不會被查出來,但是,事情一旦牽扯上太賜騎士的名譽,那就非查清楚不可。」
「所以說,兇手居然傻到去誣賴我,逼得神殿不得不查清事實,這種拿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也不是大王子會做的傻事。」
我冷笑了一聲:「再隨便一想,誰特別跟我有仇,還得要有足夠的膽子和過量的愚蠢來誣賴光明神殿的太賜騎士,那除了我們親愛的國王陛下以外,還有誰呢?」
「胡說八道!你這個無禮的傢夥。」
旁邊的書櫃突然朝兩旁一開,國王氣急敗壞的從後頭沖了出來,大王子則繄跟在後,眉頭深鎖,兩人旁邊自然跟著為數不少的皇家騎士。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躲藏的密室正是我剛才偷偷來查的時候,第一個到達的密室,看來他們為了埋伏,把那個封死的密室重新打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