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稚反手握上蕭猊的手指,還是問那句:“你很早就來了嗎,身上的酒味好濃。”
蕭猊把玩著靈稚的手指,說道:“一個半時辰趕過來的。”
靈稚疑惑:“哎?”
蕭猊道:“府上有幾匹踏雪烏騅。”
他傾身,英俊高挺的鼻梁沿靈稚的頸子輕嗅:“喝酒了?”
靈稚把臉埋在蕭猊肩膀,笑聲含糊不清,伸手一指,讓蕭猊去看桌上那壺他喝空的酒。
蕭猊低聲失笑,五指從靈稚的指縫裏穿插而過:“挺能喝。”
蕭猊抱著靈稚在院子坐了許久,身上酒味不散,他打算抱靈稚去清洗清洗。
有人很快備好熱水,蕭猊解去靈稚的外衫,隨後是疊穿在裏麵的薄衣。
靈稚被蕭猊放進浴桶時才清醒幾分,他從蕭猊頸側抬頭,胳膊順勢拉了一把。
他鼻子微動,嘟囔道:“你也喝過酒。”
蕭猊掌心打了香膏,均勻地塗在靈稚每寸肌膚上。
靈稚胳膊緊了緊:“蕭猊,你隨我下來洗洗。”
蕭猊定睛看著他。
溫熱的水汽熏得靈稚雙眸溼潤,他毫不避諱,仿佛說的話再平常不過。
蕭猊指腹蹭過靈稚眉眼,垂眸,從容不迫地解開繁複的衣帶。
寬大的浴桶容納一人綽綽有餘,此刻倒是有點擁擠,轉不開身。
蕭猊手指勾了點熱水抹在靈稚耳垂上,啞聲歎息:“此刻知道臉紅了。”
他雙臂一緊,從身後擁抱靈稚。
蕭猊說道:“這次讓你等久了,今後不會了。”
蕭猊偏過臉,啄吻靈稚泛紅的耳根。
靈稚坐在他懷裏,乖順柔軟,沒有亂動半分。
蕭猊吻的力道重了些,聲音都大了。
他道:“耳朵越來越紅。”
近乎一邊啄親靈稚的耳朵,一邊給他洗浴。
靈稚握住蕭猊的手,胳膊顫唞,開口時聲都沒能發出。
他清了清嗓子:“這兒我……我自己來……”
蕭猊低笑:“羞什麼,我們不都看過了。”
靈稚整個人又燙又麻。
他想蕭猊說得也有道理,慌神間手一鬆,蕭猊順理成章地繼續給他洗上。
蕭猊洗得仔細,洗是洗了,片刻之後,似乎不太正經,就如正在把玩一件細膩的玉器,耐心又極致的照顧著各處。
靈稚眼花繚亂的,他含糊出聲,吐字破碎。
“蕭、蕭猊……我們要酒後亂……”話沒出口,靈稚咽下那不成調的聲音。
蕭猊就像一座繃硬的石雕用沒有髒的手臂抱緊靈稚。
他吸了口氣,啞聲道:“先抱你出去。”
靈稚坐立不安,沒有誰底下咯著塊烙鐵能坐得安穩。
“可你,”他手指哆嗦著,“我也可以的啊……”
蕭猊看著他連指尖都格外紅潤,搖頭。
“這次約莫是不行了。”
靈稚:“啊?”
蕭猊蹭了蹭靈稚的頸側,目光略過他的腿。
“乖一點,我會盡快。”
靈稚乖得能要了蕭猊的命。
太乖了,不帶掙紮地將胳膊搭在浴桶邊緣。
後來他從浴桶回到床榻裏,蕭猊攏在他身前的手臂都是汗。
靈稚覺得力道重了就扭頭斷斷續續地跟蕭猊說一聲,不過蕭猊這次似乎沒有聽進他所說的話。
他看見蕭猊的脖子紅得驚人,薄汗不停地落。
和靈稚濕蒙蒙的眸子對上,蕭猊伏低了親他。
靈稚膝蓋一軟,磕在床板有些重。
烏黑水潤的眸子含了點抱怨,靈稚竭力支撐軟得厲害的身子,周身紅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