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兔兔鄙視他,「你現在是元宗境後期吧?連一個元宗境中期都打不過,出息了。」

師無命理直氣壯,「那位刁姑娘也是元宗境中期,還不是打不過阿翹妹妹。」

聽到這裏,室內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他,越發的鄙視。

「不說元宗境中期,就算是元皇境初期,隻怕也打不過阿娖吧?」寧寄臣中肯地說,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他的兒媳婦就是這麼厲害,他這個作公爹的可能還低估她的戰鬥力。

「這是自然,姐姐是最厲害的。」聞兔兔驕傲地說,「若是我和姐姐打起來,我也不敢保證能打贏她。」

裴棲羽和宿陌蘭都有些驚訝。

聞兔兔挑眉,「怎麼,你們不相信?姐姐在天輪大陸的雷之域以天雷淬體十年,體魄之強悍,雖然比不上師哥哥的變態,但也少有人能及。反正我是比不上姐姐的,要真打起來,光是體魄上的強悍這方麵,我就比不上姐姐。」

「喂,說誰是變態呢。」師無命不滿地抗議一聲。

宿陌蘭和裴棲羽這才想起,聞翹還是個體修,膽敢跑去那些天雷之地淬體,也不知道她的體魄現在有多強悍。

這麼多年,在幾個高級大陸輾轉歷練,不管是裴棲羽還是宿陌蘭,修為都有所進益。

如今宿陌蘭已是元宗境初期,加上一個能隱藏起來的神器的器靈,她的戰鬥力也是少有人能比得上,那爆靈劍法更是威猛異常。至於裴棲羽,也是元宗境後期,幻術更是出神入化,一個不慎,連元皇境都要陷入他的鏡花水月之中。

上次他們之所以能在城主府的侍衛的包圍中全身而退,正是裴棲羽使用幻術欺騙所有人的感知,讓他們順利脫身。

除了裴棲羽自己,隻怕如今沒有多少人能知道他的幻術有多可怕。

如今裴棲羽和宿陌蘭已經不用再偽裝,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

這日,當他們走出紅林客棧時,恰巧遇到朝客棧走來的刁淩惜。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是情敵見麵。

刁淩惜雙目噴火地看著膽敢逃走的裴棲羽,這是第一個敢拒絕她的男人。還未等她有所表示,一柄重劍指著她,就見那個和裴棲羽並肩而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修橫眉冷目。

「刁姑娘,可敢與我一戰?」

刁淩惜的目光從裴棲羽轉到向她挑戰的人身上,神色輕蔑,「有何不敢?隻希望這次你們可不要再逃了。」

宿陌蘭巧笑嫣然,「隻要刁姑娘不再以勢逼人,我們自然不會逃。」頓了下,她又笑起來,「不過現在看來,就算刁姑娘想以勢逼人,隻怕也沒那個勢了。」

這話成功地激怒刁淩惜,差點一鞭甩過來。

看到這兩人從紅林客棧走出來,刁淩惜如何不知,這兩人肯定是巴結上裏麵的寧丹師,所以他們不用再躲避城主府,囂張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刁淩惜陰狠地刮他們一眼,「走,去武鬥台!」

宿陌蘭二話不說,緊隨其後。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很多修鍊者的注意力,師無命和聞兔兔聽說後,多少有些擔心宿陌蘭,也跟著過去。

寶鼎城和很多修鍊城一樣,都有城內不得打鬥的規矩。不過這規矩是用來約束普通修鍊者,對於城主府和那些高階修鍊者而言,等同於虛無。

刁淩惜便擁有這等特權。

不過她也不是蠢的,知道銀月妖尊他們看重寧遇洲的煉丹術,縱使心裏想弄死他們,也不會直接在紅林客棧前動手,選擇寶鼎城中供給修鍊者解決私人恩怨的武鬥台。

刁淩惜從未見過宿陌蘭動手,在她眼裏,宿陌蘭就像個柔弱的蛀蟲一樣,依附著裴棲羽,在魂獸潮期間,亦是裴棲羽庇護她,才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縱使有元宗境的修為,誰知道是不是嗑藥嗑出來的,其實戰鬥力也就那樣。

她自信自己絕對能將宿陌蘭按著打,就像當初聞翹按著她打一樣,不僅是她的修為是實打實地修鍊出來的,也因為她的修為比宿陌蘭高一個小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