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完爹的小鳳凰承受不住它爹危險的視線,連滾帶飛地躥進她的袖子,將自己藏起來。

雖然它爹對它也不錯,靈丹隨便它吃,空間裏的各種天材地寶任它糟踏,但不知為何,它還是覺得爹比較可怕,反而是武力值最高、隨手就能捶爆同階的娘親格外親切,很有安全感。

師無命幾人看到向來神氣囂張的小鳳凰秒慫的樣子,都忍不住發笑。

任它再自戀囂張,總有人能治得了它!

看完小鳳凰的笑話後,眾人再次看向那麵高牆。

這堵牆是鑲嵌在一處山壁上,山壁的另一頭是一片結界,告訴他們此地已經是盡頭,想要離開這片空間,隻能從這堵牆入手。

「這牆挺熟悉的啊。」師無命忍不住說。

周圍的人並不少,加上修鍊者耳聰目明,聽到這話紛紛看過來。這一看,發現這幾人好像是先前突然從靈光中出現的那幾個,導致傀儡獸突然攻擊。

於是便有些修鍊者對他們十分不滿。

其中最不滿的,要數剛被未婚妻甩了一巴掌的孟鶴軒。

孟鶴軒陰沉著臉,冷聲道:「剛才便是你們幾人突然出現,才害得我們被那群傀儡獸攻擊,你們難道不表個態?」

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往他身上看。

哪裏來的傻叉?

裴棲羽和師無命臉上明明擺擺地寫著這幾個字,連同為地陰城修鍊者的荊絕都忍不住翻個白眼。被未婚妻甩了就憋著,還跳出來丟人現眼做甚?嫌不夠丟臉嗎?

眾人懶得理他,繼續討論這麵牆的事,將孟鶴軒氣個半死。

他仍想說什麼,就聽到剛將他甩了的前未婚妻冷聲道:「孟鶴軒,你夠了吧!這裏是上古洞府,不是地陰城,危機無處不在,隻能怨自己實力不濟,怪到旁人身上算什麼?」

「崔照宜,你到底幫誰?」孟鶴軒板著臉。

他的容貌清俊,氣質矜貴,也是一個難得的翩翩美男子。可惜先前很多人都見到他竟然拋下未婚妻獨自逃走,形象已經崩塌,再好看的皮相,沒有讓人信服的品德,亦是枉然。

修鍊界雖看重個人實力,可單隻有強悍的實力沒有足以讓人信服的品德相配,亦不可深交。更多的人喜歡和那些實力平庸,卻擁有能讓人放心信任的品德之人相交,不用擔心在危機關頭被人當炮灰使。

崔照宜嬌美的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我想我們已經沒有關係,請不要隨便叫我的名字。」

說罷,她徑直往聞翹他們所在之地走去,和他們維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表明自己的立場,亦向世人宣告,今後她絕對不與此人為伍。

孟鶴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以往濃情蜜意時,未婚妻都是甜甜地喚他「孟大哥」,現在沒了感情,不僅直呼名字,更是不假辭色,這女人實在狠心。

看了場好戲的聞翹和宿陌蘭都覺得崔照宜有些可憐,便默許了她靠近的行為。

有崔照宜開口懟回去,又有荊絕這位同為地陰城荊家之人站在聞翹那麼那兒,在場的修鍊者雖然被孟鶴軒先前的話引起幾分共鳴,卻也不好說什麼。

確實像崔照宜所說的,在這洞府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對修鍊者的一種考驗,若是因此怨怪在旁人身上,確實站不住腳。

埋怨幾句便罷,若要對方補嚐,實在可笑。

這時,寧遇洲已經查看完那堵牆,說道:「上麵有陣法。」

聽聞是陣法,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森羅大殿的那扇大門,以及進門後用來養寵物的宮殿的兩扇宮門,上麵都繪製有陣法。

眾人互視一眼,發現這裏好像沒有陣法師。

來到這裏的人其實並不少,約莫近千人,都是地陰城的修鍊者,偏偏沒有天陣盟的陣法師。

「怎地不見那群天陣盟的陣法師?」師無命突然問。

「自從渡過前麵的廣場後,便沒有再見過他們。」有人回答,「可能是走了不同的路罷。」

自他們進入森羅聖殿後,已經消耗不短的時間,走過的地方也不少。

對於森羅聖殿,眾人都有個概念,這裏的宮殿一個套著一個,地形頗為複雜,甚至讓人無法探索出它的空間有多大,也不知道當初煉製這洞府的殿主是如何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