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姿纖弱的女人。

女人年近四十,有些病懨懨的,神情裏卻帶著幾分少女才有的稚軟,她走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姿勢奇怪的他們,“啊呀,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第11章 襯衫紐扣掉了

最尷尬莫過於,欺負人家兒子被當場逮著。

隨著女人走近,江璨先看到的是那雙和裴與墨如出一轍的眼睛,眸色漆黑,眼尾狹長,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溫潤柔和。

江璨對溫柔的女性沒有一點抵抗力,幾乎在瞬間,他就恢複成乖乖崽的樣子,“阿、阿姨好,我們鬧著玩兒呢。”

說著,手不忘在牆上用力抹幾把,試圖把痕跡抹平。

裴夫人靦腆地咬咬唇,“你好,你就是江家那個孩子嗎,我知道的,我丈夫跟我說過。”

說到丈夫,還很不好意!

裴與墨點頭,“對,驚喜。”

江璨聽著,他說的驚喜,好像跟裴夫人的驚喜是兩碼事。

有點涼颼颼的。

眺望著裴夫人離開,再回頭,裴與墨又恢複成全世界都欠他錢的冷漠臉,目不斜視地穿行在樹梢的陰影裏。

忽地,一個小小的亮晶晶的東西滾落在地。

江璨喊:“裴與墨,你慢點等等我。”

裴與墨沒理他,一整天的工作和一晚上的折騰讓他身心俱疲,他現在很累,什麼都不想搭理。

江璨跟上去:“裴與墨,裴與墨,裴與墨…小白!”

拐角處,裴與墨停住,“不準這樣叫。”

花園裏的燈不夠明亮,江璨看不清裴與墨的表情,他試探地開口:“不是,那個,我看到…”

裴與墨:“夠了。”

裴與墨冷冷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璨有些意外:“什麼?”

裴與墨語調很慢,“對,我沒有打電話,你想知道什麼?你想通過這得到些什麼?是裴洪生讓你來接近我,接近我媽的嗎?”

這很不像自己。

他應該是遊刃有餘,老謀深算的,他應該把江璨看作一把捅過來,卻必定傷己的刀,榨幹每一絲價值。

裴與墨像浮在空中,又像沉在水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控了,卻無能為力。

站在離江璨兩步遠的位置,裴與墨蒼白得像一張紙,他直直地看著江璨,唇角勾出諷刺的弧度,“讓我猜猜,裴洪生許諾了你什麼…錢?地位?還是幫你成為真正的江家人?”

江璨:“???”

劈裏啪啦的,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啥,不過裴與墨真的,突然好能說。

反應了一下,江璨後知後覺:“所以你沒有幫裴夫人打電話?為什麼?”

頓了頓,又弱弱地開口:“不是,我就是想說,你襯衫紐扣掉了…”

伸出的手攤開,是一粒晶瑩的紐扣。

裴與墨:“…”

裴與墨低頭,就看見自己領口不知何時大敞開來,深深的V領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在黯淡的月色下,像一片無暇的瓷。

第12章 公主殿下吃苦了

和天底下所有的王子一樣,江璨被清脆婉轉的鳥鳴聲喚醒。

美好的一天,從五十平米的大床上開始,江璨伸著懶腰,眺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花園,感受到金錢堆砌的幸福同時,心疼他可憐的哭出珍珠的公主殿下。

心疼完畢,他撿起個草帽往頭上一罩,向外走去。

快遞是昨天到的,鋤頭是園丁給的,江璨帶著裝備打著哈欠,一路經過昨天搭好的蕩秋千,前天支起的葡萄架,走到了目的地——一塊早就相好了的空地。

江璨來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這麼大塊肥沃的地,還有個旋轉噴霧,不種菜真是可惜了。

正拔野草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