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為什麼?”
江璨:“不為什麼。”
要是行的話怎麼可能不行呢?
江璨沉痛地歎了口氣,裴與墨那些事說得讓他心疼得小心髒都要碎成八瓣,他也很想陪他度過這個傷心的夜晚,但…
夜晚?
注意到窗外的夜色,江璨心裏咯噔一下。
站起來正要跑,手腕卻被裴與墨給握住,看過去是一雙篤定的眼珠,“上次喝醉酒,我們就是一起睡的。”
江璨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那天確實天已經黑透了,“那你是知道我…”
裴與墨:“嗯,知道。”
江璨瑟縮地捂住臉,“那你不怕嗎?”
裴與墨:“怕什麼?”
江璨“啊嗚”一聲,“我隨時有可能變成猛獸,很凶很凶的那種,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裴與墨:“…”
默默地拍了拍江璨的肩,裴與墨表情微妙,“你可以試著吃一個看看。”
江璨:“???”
男人,你這反應很不對勁啊。
半晌後洗完澡出來,江璨還是在房間裏看到了裴與墨。
他顯然也是洗漱過的,落在耳邊的發尾潮濕一片,水珠不住地往下滴…滴到襯衫領口上。
裴與墨穿了件寬大的白襯衫。
準確來說,隻穿了件襯衫。
他白皙清瘦的鎖骨在被浸得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較長的衣擺堆積在膝上,露出久不見天日的兩條腿。
不敢看。
隻知道是雪白雪白的一片。
江璨站在門口有點猶豫,感覺奇奇怪怪的,完蛋,他搞不好馬上就要變成野獸了。
不過裴與墨顯然對他的穿著也是很吃驚的,吃驚到險些沒認出來的程度,“…江璨?”
逼真的猩猩人偶服下,江璨悶悶地應:“嗯。”
裴與墨很有立刻轉身就走的想法,但他忍住了,“你打算穿著這個睡覺?不熱嗎?”
江璨認真點頭,“熱,但太多人覬覦我的皮毛了,我要保護好它。”
不等裴與墨搭話,他摸了摸胸口,試圖安利,“與墨,你晚上可以睡在我胸口毛毛上睡覺,很軟乎的。”
裴與墨深呼吸,“脫掉。”
江璨:“?”
裴與墨語氣陰森,問:“要我幫你脫嗎?”
不可置信,與墨,居然不能接受在他毛毛上睡覺嗎?
江璨難過地仰起頭,他清洗打理了好久,才有這麼油光水滑的…媽誒腿好長!
不等江璨接受或者拒絕,裴與墨已經站起身走過來。
他光裸的腿更清晰地暴露在空氣裏,修長筆直。
要知道,野獸的野性,是不受控製的。
於是在不受控製的野性驅使下,江璨一不小心往下多看了兩眼,以至於沒有攔住裴與墨摸索著把拉鏈解開的手。
再然後,江璨身上一涼,“啊”地一聲尖叫捂住胸口。
裴與墨也趕緊移開了眼,耳根泛紅,“你裏麵怎麼不穿衣服?”
猩猩玩偶失了控製,軟趴趴地落在地上。
江璨迅速地衝到床邊一頭紮進被子裏,才像個被流氓輕薄過的黃瓜閨女似的委委屈屈解釋道:“我怕變身後,把衣服給撐破了,誰知道你…”
他越說越害羞,“那,把睡衣遞給我?”
沉默片刻,裴與墨給的回應是吧嗒一下熄滅了的燈。
蒼藍的月色隱約勾勒出清瘦挺拔的輪廓,他說:“不用。”
接下來,江璨算是知道裴與墨出去時買了什麼了。
懷裏的身體是熟悉的冷淡的香,親吻卻是熾熱的,激烈的。
江璨被親得迷迷糊糊,濕熱酥|麻的氣息讓渾身都很愉悅,但又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