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主動地去洗碗。
許齊⑥
許齊思驚訝:“安逸也是A市的嗎?”
何安易比他更驚訝:“小七也是?”
許齊思點點頭:“嗯,我們家隻是春節出來玩。”
“好巧,我們也是!”何安易變得更加激動,“你們家應該也是世家圈的吧?可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許齊思回答:“我不怎麼在世家圈裏露麵,不過你應該認識我哥, 我哥叫許齊賢。”
何安易一邊幫他開後座車門一邊說:“哦哦,原來你哥是許齊賢。”
他一臉平靜地說完,過長的反射弧直到他順手把後座車門關上以後才猛地一下反應過來。
“等等, 你說你哥是許齊賢?!”何安易當即就把剛合上的車門重新拉開, 麵上的神情說不清是震撼多一點還是驚訝多一點, “那、那你豈不就是許齊思?!”
許齊思:“嗯?”
許齊思猶豫著點頭應下, 也不知道該為何安易的反應困惑,還是該為何安易竟然知道他而奇怪,無措地問:“怎、怎麼了嗎?”
何安易眼神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我想見你很久了!沒想到你居然就是許齊思!!”
“想……見我?”
許齊思因為何安易突然而然的熱情瑟縮了一下, 懷裏還抱著蹭他撒嬌的糖糖,看起來弱小可憐且無助。
何安易也總算恢複點理智, 輕咳一聲關上車門, 自己先回到駕駛座上, 在這段非常短暫的路途中快速平複下心情。
等他係好安全帶後, 已經完全恢複一開始的模樣,說:“看小七你的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在你原來的高中可出名了——就是那個,你高一高二還是美術生時在的那個高中。”
許齊思愣一下:“出名?”
“嗯。”何安易點頭,“哦對,說到這裏我還沒和你自我介紹過。我叫何安易,易是容易的易,不是微信上那個逸。我因為喜歡畫畫,就讀的高中和你當時那個是同一所,不過我比你大一屆,你不認識我也正常。”
說完自己的身份,何安易才繼續解釋學校的事情:“前一陣子蕭寶繪和史査南抄襲你畫作還倒打你一把的事情在我們高中那邊傳得沸沸揚揚,還有不少人找到了你狀告蕭寶繪侵權的庭審,在庭審上看到了當初你畫的那兩幅畫。”
“雖然看庭審的視頻有點模糊,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那兩幅畫作真的很震撼人心。那樣壓抑的情緒不是經曆過長期痛苦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表現得那麼淋漓盡致。所以圈子裏還挺多人遺憾你放棄了這條路,也有不少人和我一樣非常希望能夠和你見一麵。”
當初高中入學之前,因為許齊思表達過自己想當美術生的意願,所以他入學的高中是A市最出名的藝術高中,有無數各個藝術領域的傑出校友,世家圈裏喜愛藝術類的孩子也都在那裏上學,不少人脈和學習機會都靠這個階段積累。
後來許齊思轉校去當普通的文科生,其實也意味著放棄再進入藝術類的圈子裏。
而蕭寶繪和史査南雖然被迫離開A市也轉去了其他學校,但史家作為藝術世家人脈眾多,靠著那些人脈還是順利地擠入世家的藝術圈子裏。
許齊思是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在他當初的高中裏傳開了。
何安易借助後視鏡瞥了眼許齊思的神情,試探著問:“所以小七你現在……還畫畫嗎?”
許齊思輕輕撫摸著糖糖柔順的毛發,側眸看向窗外:“姑且算是在重新開始畫吧。”
“姑且算是?”何安易捕捉到關鍵詞。
許齊思垂下眼睫:“關於蕭寶繪和史査南的事情,是溫席哥幫我解決的,我也是在溫席哥的鼓勵下最近重新拿起了畫筆。所以我的畫也大多隻給溫席哥看過。”
何安易又瞥了他一眼:“你的那位準男朋友,是阮溫席?”
許齊思點頭,又忽然想起來何安易在前麵開車,應一聲:“嗯。溫席哥幫了我很多,但我現在能做到的程度,僅僅是重新拿起畫筆而已。”
何安易聽得憐惜:“可是你的畫作真的很棒。我和我未婚妻在看過庭審那兩幅畫作以後都成了你的粉絲,當時還想著順藤摸瓜去關注你,結果卻發現你退圈了,我們遺憾了很久。”
許齊思怔怔抬頭:“我、我的粉絲……”
何安易笑著應聲:“是啊,而且除了我和我未婚妻之外,還有很多人也想希望著你能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所以小七你有回來的打算嗎?”
許齊思坐在副駕駛座後邊的位置上,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何安易的側臉,也能聽出何安易話語間的真誠。
從正式開始畫畫時起,許齊思畫作的觀眾就隻有家人、同學、老師和阮溫席,受蕭寶繪和史査南的影響,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公開的場合發表過自己的畫作——除了那一場被指控抄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