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今日確實沒刁難刻薄他。
他們的關係又回到剛開始的時候,安母不刁難刻薄他,也不怎麼理睬他,他也不理睬安母,放下吃的喝的,拿了髒衣服就走。
他很喜歡這種相處。
相敬如冰,多好啊!他都不用費心費力去找話了。
可他的話安四有些不信。
羽哥兒對他母親一直是寬容隱忍,向來報喜不報憂。有沒有刁難,他得去母親那裏看看才知。
可等他到了安母屋裏,還沒開口問,安母先看到他手背上的牙印,頓時臉色一變,問道:“這是怎麼啦?誰咬的?是不是……”
他話還未說完,安五連忙插話道:“母親,是被條小狗咬的,我們在山裏遇上大家夥了。”
這兩句話完全沒有關聯,可安母一聽他們在山裏遇上了大家夥,頓時心一慌,忘了牙印的事,連忙問道:“你方才說甚?你們遇到什麼了?老虎嗎?”
安五一臉輕描淡寫地道:“無事,隻是一頭金錢豹而已。我當時沒注意,它撲了過來將我壓在身下,若不是四哥出手快,我就被它一口咬斷脖子了。”
說完仰著下巴,讓她看脖子上的紅色印子。
眼睛卻瞟著他四哥:四哥,我說嫂夫郎是小狗,你不會生氣吧?
安四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若不是五弟機靈,母親必定要追問牙印的事,然後又會刁難羽哥兒的。
他不止不會生氣,還原諒了五弟方才冒冒失失闖進灶房,影響他和羽哥兒親熱一事。
一見小五脖子上的血痕,安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抓著兩個兒子的手,眼淚汪汪地囑咐道:“兒啊!莫要再進山了,我這裏還有些銀子,我們進城住吧……”
可安四暫時還不想進城,他還想抓那頭金錢豹呢!
他們並未有傷害那豹子之意,可那豹子差點咬死了小五。今日是遇上他了,若是其他村民呢?那還有命?
對著母親,安四並未隱瞞金錢豹之事,不把事情說嚴重些,母親必定又有心思去刁難羽哥兒。
可對著羽哥兒,他不敢說。他怕羽哥兒會擔心。
季羽都做好了四哥晚上溫書的準備,可未曾想,他又搗鼓起弓箭來。
“四哥。”季羽放下筆:“我現在要寫話本,弓箭先不著急。”
安四搖頭道:“這是給小五做的,他那把弓今天壞了。”
“壞了?”季羽想起方才吃飯時,好像見安五脖子上有道印痕,右手夾菜也不得勁,還是四哥給夾的菜,心頭頓時“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四哥,小五是不是受傷了?你們是不是遇上什麼大家夥了?”
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弓為何突然壞了?
安四暗歎一口氣,抬頭看他,笑了笑:“沒有的事,小五隻是不小心摔下溝,摔傷了胳膊,摔壞了弓。”
是這樣嗎?季羽將信將疑。
安五看著笑嘻嘻沒個正形,可做起正事來同四哥一樣穩重,那麼高大的漢子會摔下溝裏?
可四哥不願說,他也不好問,隻得又提筆寫話本。
他還是多掙些錢,四哥小五就不用再去山裏打獵冒險了。
待到夜深人靜,安四側耳聽了聽,見外麵沒有一絲動靜,猜測母親應該睡了,又看了眼羽哥兒。
羽哥兒正低頭專心寫字,那恬靜的模樣看得他心神頓時一陣蕩漾。
安四起身抽走羽哥兒手中的筆,又一把打橫抱起他:“羽哥兒,夜深了……”
“四哥……”身子突然騰空,季羽先是一慌。
可等他看到安四灼灼的目光,又明白過來這是何意,頓時心跳如雷,麵紅耳赤。
“四哥……”待四哥將他放在床上,來扯他衣裳時,他連忙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