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搖了搖頭:“沒有,他隻說他排行老三,讓我們稱呼他為三夫郎。”
季羽:“……”
家裏的下人還叫他“四夫郎”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夫郎……三皇子……果然啊!
安四拍著季羽的背,低聲道:“雖然秋闈結果還未出來,但武舉不像文舉,結果顯而易見。我和小五都應該中了,隻是名次高低而已。”
“知州大人和三夫郎皆問過我們兄弟,往後有何打算?是去京城繼續科舉,還是加入行伍。”
“我今日才知,武比那幾日,淮山軍軍指揮使郭大人也來了。昨夜在知州府的夜宴,他也找了我們兄弟,問我們願不願加入淮山軍,若是願意,直接從營指揮使做起。”
這下季羽不得多想了。
這不會是太子黨在招募人才吧?
“四哥。”季羽這時不得不說了:“你知道那三夫郎的真正身份嗎?”
安四一愣:“你知道?”
季羽點了點頭,附在他耳邊小小聲地道:“他是當朝三皇子。”
安四又是一愣:“三……”
可他話才開一個頭,就被季羽捂著嘴:“四哥,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安四到底是漢子,很快便冷靜下來,掰開他手低聲問道:“羽哥兒,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季羽便將自己的猜測,童景元的那些話,全告訴了四哥。
他相信,以四哥的聰慧,自己能做出判斷。
果然,等他說完,四哥劍眉深皺陷入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季羽都有睡意了,他才點頭道:“羽哥兒,我知道了。”
無論三夫郎是何人,都與他無關。待還了裘袍,往後便兩清了。
知道就好。顛簸了一日,季羽也累了,趴在安四的懷裏,很快睡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一行人又要出發了。季羽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三皇子的馬車。
可這一日,直到青城,也不見三皇子下馬車。
不過,雖然沒觀察到三皇子如何,卻也看了一路的四哥。
四哥今日沒有同他一道坐馬車,而是騎著他買的那匹西域馬追風,一路背脊筆挺、英姿勃發、賞心悅目。
季羽此時終於能體會那些霸總文裏的霸總,一擲千金給小嬌妻買各種天價奢侈品,隻為博美人一笑的狗血橋段了。
看到四哥這麼喜歡他送的東西,他感覺心頭爽快極了。
隻要四哥高興,花再多銀子也值得。
待到了青城,蔣校尉領著學子去衙門向魏大人交差,安家兄弟則回平安巷。
可那三皇子竟然又道:“承嗣,我能去你家住嗎?”
人家都開口了,安四又如何拒絕得了?
隻得領著人回了平安巷。
來了客人,自然得帶去見安母。
可不知為何,明明三皇子隨和親和,對安母很是有禮,可安母卻十分不喜三皇子。
安四介紹時,安母先是詫異地盯著三皇子看了片刻,然後,像個刺蝟一般,處處看三皇子不順眼。
三皇子說起當年的救命之恩,安母就說:“你一個夫郎大雪天去深山作甚?”
三皇子說這回來青城,一是見故人,二是看看安家兄弟,安母就說:“我家承嗣小五好得很,不用看。”
三皇子說想住在安家,安母就說:“我家廟小,貴人還是移駕別處。”
三皇子說想住在東跨院,安母就說:“東跨院太小,貴人還是另覓佳處吧!”
安母這般刺頭,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