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找四哥。
才一出門,就見三皇子的內侍帶著四哥小五從正房出來。
“四哥。”他高懸的心頓時落了地,連忙撲了過去。
太好了,四哥還在。
安四伸手一把抱著他:“怎麼啦?怎麼著急成這個樣子?”
“四哥。”季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醒來沒看到你……”
安五無奈地歎息一聲。
這還是他那個敢射殺猛虎歹人的嫂夫郎嗎?
怎變得這般脆弱了呢?
而這無奈的表情正好被季羽看個正著。
季羽心中哼了一聲:小五你知道甚?你四哥就喜歡我這一套。
果然,安四本來緊繃的臉頓時放鬆下來,嘴角上揚,捧著他的臉笑道:“羽哥兒放心,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除非我死了。”
他這話是說給內侍聽的。
若是三皇子真要逼他們去京城,他也要帶著羽哥兒同去。
可季羽隻聽到他話裏的“死”字,頓時變了臉色,連忙捂著他的嘴:“四哥,莫要胡說。四哥你永遠不會死。”
安四握著他的手笑道:“我又不是千年老妖怪,豈有不死的?”
一直靜靜聽著的內侍終於清了清嗓子,再次催道:“兩位公子,殿下還等著呢!”
安四拉著季羽的手朝院門走去:“走!”
內侍阻止道:“承嗣公子,殿下隻說見你和承儒公子。”
安四臉一沉,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去了。”
見他態度堅決,內侍猶豫片刻不再堅持,在前帶路。
季羽緊緊握著安四的手,心裏打起了鼓。
也不知三皇子找四哥小五什麼事?
他對四哥去邊疆打仗並無異議,可若是去京城,摻和進皇室的鬥爭,他就不願意了。
四哥適合打仗,但真的不適合宮鬥啊!
待到了東跨院進了堂屋,隻見三皇子高坐太師椅,正端著杯熱茶慢條斯理地喝著。
今日的三皇子打扮與昨日又不同,頭戴玉冠,身著紫色袍子,腰束玉帶,那模樣比前幾日更加貴氣。
就那麼靜靜地坐著,也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可安四絲毫不懼,拱手行禮道:“見過殿下。”
三皇子抬起頭來,微微笑道:“承嗣,你既已知我身份,為何還如此客氣?不是該喚我阿母嗎?”
安四冷眼看著他,並不言語。
三皇子看了眼多出來的季羽,又輕輕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護好你們兄弟,讓你們在安家受罪了?”
安四仍不說話,隻淡淡地看著他。
三皇子放下茶杯,輕歎一口氣道:“讓你們兄弟在安家受苦,我心裏也十分難過。可當時我在京城日子也難過。”
“因為和駙馬的關係僵硬,長公主很是不待見我,又因為太子之位,現皇後視我為眼中釘,她們聯手陷害我,害我被父皇禁足,六年才解禁。一解禁,我便飛奔來青城,可隻得到安郎已死,你們兄弟被逐出安家的消息……”
季羽抬頭看向安四。
三皇子不再像昨夜麵對安母時一口一個“本皇子”,而這些辯解的話也是情有可原……
安五也看著他四哥。
看他四哥是何態度。
可安四並未有半分動容,隻冷聲問道:“那年在桃花村的深山裏,你是故意出現在我麵前的?”
三皇子搖頭道:“並非如此。我原本想殺了辛氏,帶走你們兄弟。可未曾想,皇後的人馬追殺過來,我的侍衛全部犧牲,若不是遇上你……”
他閉上眼睛,輕歎一口氣:“等趕來的侍衛找來時,卻是接我回京的,父皇龍體抱恙,皇後恐有動作。為了大康,為了太子,我隻得天不亮就走了。當時走得急,隻留下裘袍帶走你的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