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道:“不可能,你看我這孕痣顏色,怎麼可能會有喜?”

可安四不這麼認為,反問曾家夫郎:“你確定?”

曾家夫郎點了點頭:“我有喜時便是這個模樣。你們若是不信,就去找個信得過的郎中把把脈。但不能是軍營中的軍醫。安夫郎如今身份特殊,可不能露了餡。”

他們正說著話,門口突然傳來聲音:“安大人,殿下來了。”

三皇子揮退身邊的人,隻帶了安五進了營帳,一見安四和那得道高人抱在一起。

頓時了然。

果然是羽哥兒。

他看了眼曾家夫郎:“你先出去。”

待曾家夫郎出去,他幾步走到行軍床前,彎腰握著季羽的手,笑道:“羽哥兒,是你嗎?”

季羽點了點頭,掙紮著要起來:“見過殿下。”

可三皇子按著他:“不要動,好好躺著。”

又看著他抹得發黑的臉,歎息一聲:“為難你了,這一路遭了不少罪吧?”

季羽笑了笑:“還行。”

三皇子眼中突然湧上奪目的光彩:“他們皆說你不同凡響,我一直不以為然,如今才知自己淺薄。”

季羽猶豫片刻,道:“殿下,火炮之事……”

三皇子拍了拍他的手,笑道:“無須多慮,仍說是白雲觀得道高人所為即可。這樣,於你於我皆好。”

季羽頓時放了心。

他之所以一直偷偷地做實驗,一直未將火炮炸藥這些事告知四哥,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這事,更不想四哥牽扯進去。

這等大殺器,若無人罩著,他隻怕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如今有三皇子。

不管三皇子這人如何,至少他們如今沒有利益衝動,三皇子應該不會對他動手,更不會對四哥動手。

至於以後的事,先不管了。

三皇子正要抽手,突然見季羽的手指細得像是樹枝,頓時一愣,又連忙道:“怎瘦成這樣了?”

“你這一路受苦了。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些補品來,好好補補。”

可安四要的不是這個:“殿下,能否請您身邊的麻公公來給羽哥兒瞧瞧?”

他的要求,三皇子自然滿口答應。

不僅派人送來一堆的補品,還讓麻公公給季羽診脈,甚至,將安四如今住的營帳專供他們夫夫居住。

而對外號稱,白雲觀仙人身份特殊,三皇子十分重視,專門派安營指揮使貼身保護。

可安四沒心思理其它的,隻焦急地盯著麻公公。

他倒不是在意羽哥兒有沒有喜。

他隻是擔心,羽哥兒瘦成這樣,還嘔吐不止,若不是有喜了,那會不會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而季羽完全不在意這事,眯著眼睛窩在四哥的懷裏,靜心休養。

他如今不僅是全身乏力,更是頭暈目眩,難受至極。

至於有喜什麼的,他根本不信。

他是個男人,怎會有喜?就算他如今是個哥兒,可他孕痣淡,是不可能有孕的。

診脈片刻後,麻公公收回手,點了點頭:“並無大礙。”

安四頓時大鬆一口氣。

無礙就好。

麻公公又道:“令夫郎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才會嘔吐體虛,還是得多多休息,補充營養才行。”

他話音一落,安四頓時一愣。

羽哥兒真有喜了?

季羽則是眼睛一睜,不可置信地問道:“有喜?”

“您沒號錯吧?”

麻公公起身道:“不過一個喜脈而已,咱家不會號錯的。夫郎若是不信,再過一兩個月,便會有微微胎動,小腹也會慢慢顯懷。”

說完,微微一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