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指道:“你去西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總之就是大臣們想給你想給小五娶正妃側妃庶妃侍妾一大堆。景元兄如何不傷心難過?我和小五一擔心,就將他們的事和麻公公說了。麻公公答應會在皇上麵前給小五景元兄說好話。但景元兄自己也得努力啊!他不是被皇上封為皇商了嗎?我就給他出點子,讓他多多掙銀子,掙京城那些達官貴人的銀子。然後這些銀子呢!一半又交給了皇上和戶部,這不是充實了大康的國庫嗎?如今大康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皇上看在銀子的份上,也不好怎麼景元兄吧!”

可安四根本沒怎麼在意童景元掙錢這事,他的重點全在大臣要給他娶什麼妃子上,臉色自然不好看:“是哪個多事的?娶什麼妃子?我們兄弟的事輪到他們說話?”

季羽輕歎一口氣,故意道:“四哥,若你是普通老百姓,他們自然管不著,可你如今是皇子,他們就管得著。”

安四冷笑一聲:“我還是那句話,我此生就你一個,旁的人,敢送過來,我直接賣青樓去。”

這話,季羽自然是愛聽的,可見四哥竟然對皇子這詞並不抗拒,頓時心口一緊,試探著問道:“四哥,你還回定州嗎?”

安四沉默了,許久才歎了口氣,摸著季羽的頭發道:“羽哥兒……”

季羽連忙捂著他的嘴:“四哥,不要說了,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

不用說,看四哥猶豫的態度他就知道是何意了。

四哥必定是再次妥協,答應留在京城,做他的大皇子。

其實,這也沒有錯,誰不愛榮華富貴?

可季羽心裏難受。

留在京城,做了大皇子,就會有許多的身不由己。而他最在意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怕也做不到了。

甚至……

他摸著自己的肚子,又胡思亂想起來。

隻怕孩子也保不住了……

安四知道他生氣了,可除了道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留下來,不是為了皇子之位,而是為了羽哥兒,為了他的孩子們,為了大康,為了大康的百姓。

皇上登基時間太短,雖然能力非凡,但因為哥兒的身份,總被人詬病。

他若是不管,丟下皇上,讓皇上獨自麵對虎視眈眈的朝臣,麵對那些狼子野心的王爺……

隻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絕對不行,大康不能再有動蕩了……

“羽哥兒……”安四扶著季羽在床上躺著,本來還想安慰幾句,哄一哄的。

可見羽哥兒背對著他躺著,閉著眼睛,一副已經睡了的模樣。

隻得閉嘴,退出裏間。

他知道羽哥兒心煩什麼,可這事實在不好解釋。

他才出外間,莊姑娘拉著他走到僻靜處,小聲問道:“子硯,你知道有人對羽哥兒不利這事嗎?”

安四劍眉一皺:“對羽哥兒不利?”

莊姑娘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道:“竟有那等宵小,買通了府裏的人,在羽哥兒去花園散步時,故意說黨項皇帝要將公主嫁給你,故意說,你身受重傷,恐命不久矣,害得羽哥兒擔心受怕,吃不下睡不著。更過分的是有人在院子裏埋了小人,詛咒羽哥兒呢!我真是太失職了。竟然不知道,難怪前一陣子,羽哥兒總是心神不寧,總做噩夢。”

安四眼神變得冰冷,緊握著拳頭,許久才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事皇上和我說了。”

這也是他決定留下來的最重要的原因。

為了羽哥兒。

敢打羽哥兒的主意,他定要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莊姑娘。”他囑咐道:“這事千萬不能讓羽哥兒知道,也不能讓我阿母雲哥兒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