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三長兩短,大康再也沒了能造火炮之人,而我定會對皇上心生怨恨,從而……”
後麵的話他未說,但季羽知道他想說什麼。
四哥和皇上鬧翻,皇上說不得一怒之下對四哥做出可怕的事。然後,大康再也沒了四哥這般能征善戰的大將,然後又變成之前那般軟弱可欺……
季羽愣愣地看著安四:“四哥,她倒是有心機。”
是他膚淺了。那日黨項公主突然出現,他隻會吃醋,隻會怨四哥。未曾想,人家打的根本就不是四哥的主意,人家打的可是整個大康的主意。
見他臉色難看,安四連忙道:“黨項公主千不該萬不該打羽哥兒你的主意。皇上答應我了,等你生了孩子滿了月,我們再去西北,滅了黨項如何?”
季羽那顆鬱悶的心頓時好了一大半:“好!”
黨項公主竟這般陰毒,他定要打得黨項國破家亡。
見他心情好了些,安四摸著他肚子安撫道:“羽哥兒,黨項公主那邊我們暫時無須理睬,皇上必定不會讓她好過。你先養胎,我陪著你,哪裏也不去。”
安四說到做到,真的哪裏也不去,就守著季羽。
守了半個月,安五終於帶著蔣勇小六回來了。
見了人,莊姑娘這才知道,蔣勇他們受的可不是輕傷,而是重傷。
蔣勇背部中了一箭,小六腿部中了一箭,臉上劃了長長一條口子。
若不是安四當初給他們留了大蒜酒液,隻怕早死在路上了。
如今回了府,蔣勇還好,到底性子堅強,見了莊姑娘,隻紅了眼睛:“佩茹我回來了。”
可小六還是個孩子,見了雲哥兒,是又驚又喜,哭了起來:“雲哥兒,你來了?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麻公公給他們看過傷口,搖頭道:“蔣大人這傷口恢複得還不錯,就是小六這腿,若是不好好養著,隻怕要瘸。”
急得雲哥兒連忙下跪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小六哥吧!”
麻公公連忙扶他起來,寬慰道:“你是王妃的弟弟,咱家肯定會想辦法的。”
西跨院這邊哭哭啼啼,安五的住處,童景元眼睛都綠了,撕了小五的衣裳,抱著他就啃。
嘴裏喘著粗氣喃喃道:“小五……”
安五很是無奈:“景元哥,你能別這麼急嗎?我先沐浴……”
如今天氣雖沒有之前那麼熱了,可他風塵仆仆的,身上味多大啊!
可童景元毫不在乎,還湊近了拚命嗅著,一臉的如癡如醉:“小五,我就喜歡你身上這味,漢子味,聞一下,我就硬了。”
說完,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小五,都多少日了?我想你想得(不可描述之處)痛。”
安五:“……”
一把將童景元掀了下去,翻身壓著,掐著他下巴道:“這話不應該是我說嗎?”
童景元吃吃地浪笑道:“那我想得(另一處不可描述之處)痛?”
“你個浪貨!”安五眼神一暗,張嘴咬了下去。
今日不把景元哥幹得下不了床,他就不是安承儒。
這邊安五童景元白日宣淫,聽風居裏季羽根本不知道蔣勇小六受重傷的事。
他隻知道他們回來了。
受傷的事,安四不敢告訴他,就怕他擔心,動了胎氣。
有經驗的老嬤嬤說了,多胎一般很難足月,基本會提前生產,說不得這幾日羽哥兒就會發作,他得時刻警惕著。
他緊張,季羽也不好過,夜夜都做噩夢,要麼夢到難產,要麼夢到孩子是畸形兒,無數個手指無數個腳指……
見他總做噩夢,安四忍不住又懷疑起來,院子裏是不是又埋了什麼汙穢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