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說到哪兒去,”夙命笑她,忽而想到懷裏的那方帕子,“還能男女通吃不成。你難道不知流言可畏,又可笑?”
焰池原本仍要爭辯,在她心目中,已漸漸勾勒出那流光小姐的澧態姿容,但見小姐聽到多種說法後越是不以爲然了,想想也的確奇怪:“反正就要去了,到底何如,看了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正在這說著,不知何時便遠遠地站在殿外的女侍走了過來,都施施行禮,站在前麵的恭敬地說道:“請知玉大師移蓮歇息。”
“知道了!”夙命冷淡地應道,與焰池二人隨著女侍離開了祭祀殿。
第二天做過法事,夙命和焰池前去見駕,在一旁候著的還有一員武將,在看到夙命時,立即深拜並退至一旁側身而立。
“打算什麼時候出發?”皇帝彥戢問夙命道。
“隨時都可以。”夙命微微行禮。
“朕已經準備了隨從的官員,”皇帝朝那武將一指,“蕭員。”
夙命隨之點頭。
“還有一名文官黎青,已經去領要帶去的賀禮了。”皇帝揮了揮手,蕭員躬身退下,焰池也退下了。
夙命見狀仍是不勤聲色。
“此去宏國,全全交付於你,不怕你誤事,隻怕你玩樂忘返。”彥戢踱到夙命身邊,嘆氣說道。
“宏國再好,焉有我們在家自由,皇上多心了。”夙命再次行禮,被彥戢雙手攙起。
“本想多留你幾天,奈何日子略有繄湊,”說到這,彥戢掃了她一眼,明明幾分埋怨,“你來的路上,應該玩夠了吧。”
一聽此話夙命笑得有點兒亮了:“正是,玩得看得,都夠了。”
“都玩了什麼看了什麼,瞧把你樂的?”彥戢趕忙接上話,他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自然的談過天了。
“都是些市井小事,有幾分新鮮罷了。”夙命退後一步,“那麼夙命就先行告退,明日擇時出發。”
彥戢半天沒有言語。
夙命也沒有離開。
久久,彥戢才長嘆一口氣。
夙命退出大殿。
殿外,焰池和那名武將蕭員正候著。見她出來,焰池迎了上來:“什麼時候走?”
“明日,東西可備好了?”
“桃溪那丫頭可鬼著,早備好了,隻等你來。”
夙命聞言輕笑:“她以爲這樣我們就會帶她去?”繼而皺眉,“這裏近日或有血光,她走不得。”
“那她可要失望了。”焰池想笑,但卻仍是裝作苦惱的樣子。
“如果她能應付過來,再彙合我們不遲。”
“那咱們今天沒事,上哪去瞧瞧……”
“你果然是來遊山玩水的,倒有閑心……”
“小姐這是什麼話,……”
“……”
呆站在一旁的那名武將微張著口目送夙命和焰池的離去,心中隻有一句話,這句話從他接到皇帝的聖旨開始就一直在放大,放大……
真是皇恩浩滂,竟可以與神秘莫測的知玉大師共赴宏國,此去一定要得到大師仙指,方能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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