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聽說那天你還遲到了,有些不敬之意,果然一幅畫像就收買了你麼?”皇後有些不滿,“我也差人請過她幾回,都道她不在宮中,這女子太神秘,可不好把握。”
“她麼,本就是神秘的。”宏傾不在意地道。
“瞧你的說法,倒是挺了解她的。不知她長得什麼模樣,可是勾了你的魂去了?”皇後狐疑道。
“母後哪裏話,”宏傾連連擺手,“大師那樣的女子,不可放與俗人相較。”
“果是如此。”皇後點點頭,一臉確信。
宏傾有些難辨過來,他雖隻親麵過一次知玉大師,但絕不會去褻潭她,連想也不曾有過。最初時的不恭敬,也不知何時就消散了,也許這正是她的神奇所在吧。
就在宏傾不知如此解釋這種感覺時,外麵過來急促的腳步聲,一會更有刻意昏低的嗓音傳來:“太子——”
宏傾示意人去開門,外麵魚貫而入七八個侍衛,一進來便紛紛跪倒在地。
“怎麼了?”宏傾皺眉。
“稟太子,屬下等人奉命去晏丞相府迎接太子妃,不想發生了變故……”
“什麼變故還不速速道來?”皇後也過來,喝道。
那名說話的侍衛長鼓起了勇氣道:“太子妃被人劫走了。”
“什麼?”太子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太子妃,她被突然闖入的刺客劫走了。”
太子傾一下子懵了,整個婚程,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有人會來劫太子妃。
“我隻問你,現在是否有人追去了?”皇後立刻問道。
“已經派人去追了,不過那刺客輕功了得,屬下等人一時又不敢大肆追捕,所以……”
“外頭是不是還並未傳開?”皇後又問。
“丞相已經下令死守此事,他現在去麵聖了。”
“晏老兒倒是個明白人。”皇後點點頭。
“爲何不敢大肆追捕?刺客搶的不是街頭尋常人家,可是即將入宮的太子妃,你……”太子終於醒過神來,氣憤地全身發抖,隻想往外衝,恨不得立即把刺客挖出來,先鞭一頓纔好。
“太子,”皇後忙攔住宏傾,“若是此時傳出消息去,整個京城也就要乳了。”
“兒臣隻要晏流光。”宏傾急道。
“太子!”皇後輕喝道。
宏傾微怔,掠見侍衛們偷偷看自己的目光,這才緩緩平靜下來。他回到坐位冷下臉來:“既然丞相去見父皇了,那也隻能等父皇的意思,你們幾個,先把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說一遍。”
“是。”侍衛長叩了個首,開始說起來。
焰池一路幾乎狂奔。
看到侍衛衝過身邊的時候,似乎能感覺到是小姐已經闖下了什麼禍。按理來說隻是把那個被人遣忘的真晏流光弄出來並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難道她又做了什麼?焰池幾乎可以摸到已經跳到嗓子眼的那顆心。
要知道這好小姐別的都確實好,就是稍稍貪玩了些,爲她收拾事後事那是常有的,更有甚者頂了她去見皇帝的玩笑都開過,若是沒有一手的易容衍,隻怕在皇帝麵前死過幾回都有餘了。
隻怕小姐昏著她們幾個練好易容,也隻爲討她玩罷。
心裏直拜著各路菩薩,焰池一側身,閃進了一條小巷的最末端的民房裏。
這民房,便是寶橋早說的在宮外尋到的清靜虛之一。
迎麵便是三顆棗丁,焰池仰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