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GL)? 痕五一 遠到之客
第二日,太子果然親自來接流光回宮。
這一回倒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娶了太子妃一般的大張旗鼓。而流光由於正在服喪中,仍要一切從簡,不然的話,恐怕還得要更大的排場。
隻是這一回在外麵看到轎輦便駐足伸頸的人們沒能親眼再次目睹太子妃的絕色容貌。
接流光回宮的時候,太子也問過了夙命,隻是夙命皇命未到,不便以知玉大師身份入宮,所以不曾相隨。
爲了表示當朝太子與新妃的親密關係,太子與流光共乘一轎,大大方方地回宮去了。
夙命並沒有送出門去,立在靈堂裏,也能聽到外麵的勤靜,等那些聲音都漸漸消失後,已是許久之後的事。
流光不在,自然便由她來守靈,合上靈堂的門,室內靜極了。
夙命默默地注視著流光孃親的牌位,由於一直在直視,反倒像在與它交流。末了,夙命又上三支香,方要囧囧香爐,忽聽窗外勁風一起,待她猛然轉頭,一個東西自窗外穿紙棱而過,直落地上,叮噹作響。
夙命過去,尚未撿起,便已經皺起了眉。她邁出門去,左右正好皆無人,她便懶懶地揚聲說道:“下來吧。”說完,又逕自進了門。
門剛關上,窗應聲而破,兩條人影飛身進來,衣袂飄飄,正是凰城和焰池。
“小姐。”兩人微微行禮。
凰城彎腰把自己的銀釵撿了起來,又仔細地插回頭上,而焰池已經忍不住要喋喋不休了。
“小姐,你看到我們怎麼一點也不吃驚?你怎麼不問我們爲什麼來……”
“若是要我吃驚,就丟點別的東西。”夙命拈起杵敲起木魚來。
“不用敲了,”凰城一邊整理髮鬢,一邊笑道,“我們剛從廚房來,那幾個正吃飯的得睡一會兒。其他地方我也都去了一遍。”
“那還要丟釵?”夙命揚眉,“心情不錯?”
“對!”凰城確是笑容可掬,這種情形難得一見,這令焰池不由地抱住雙臂,心道好冷。
“說吧,怎麼來了?”夙命這才慢聲問道。
凰城收起了笑意,嘆了口氣:“如你所想,要小心皇上。”
“我們接到消息,說皇帝又派了人出使宏國,而恰好是上回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兩位大人。”焰池邊關窗邊補充道,“我看他是看出你和流光非同尋常,生怕你微服之下一去不復返,所以幹脆搞了這一招。我們怕你在宏國遇上糾纏,所以就趕著來了,是今早纔到的。”
“原來如此。”夙命點頭,看著她倆有些疲倦的臉,“隻是——我已見過丞相,也見過太子了。”
“什麼?”凰城焰池齊聲道,兩人麵麵相覷。她們也是剛剛潛伏過來,趁著外麵的熱鬧,把這原本不大的西院打量了遍。方纔透過琉璃瓦看到小姐,還以爲她隻是藏在這裏,畢竟據她走前透露,是不準備亮出身份的。
“對,這與原本我們的設想是不一樣的。我和流光見過丞相,對質完後,本可以不必在太子麵前現身。畢竟丞相一定不願意再將我扯進來,把事情變得複雜。隻是沒想到彥戢先落一棋,逼我現身。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用意如何。”夙命微微瞇起雙眸,目光漸冷。
“所以我們纔來了。”凰城接道。
“到時候我扮成你回彥國,那些狗眼睛又怎麼發現得了。”焰池哼哼道。“我們這就出去,四虛打探打探。”
“也罷。”夙命這才流露一餘煩惱,轉而道,“昨天進出大門的人好像都被門口的守衛嚴查呢。”
“我知道了。”凰城點點頭,“你就和流光呆在這裏吧。”
“不過,”凰城又道,“流光此次進宮,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