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製藥,才不算暴殄天物。”
崔仙客愣住,才反應過來她是何意,臉上鐵青。
他冷笑:“仙參是我之物,可九淵分給洲主府的名額卻是我們三人共同的,就算按照順序,那也該是給寒櫻的。如今,是你占了本應該屬於寒櫻的名額。”
崔辛夷歎了一口氣:“兄長當了那麼多年的洲主府公子,竟不知門派分給洲主府眾人的名額是怎麼一分法嗎?”
“因為父親是北洲洲主,幾百年來一心為洲謀事,仙盟司有令,五洲各個仙門都會給各洲洲主一些入門名額,皆可由洲主兒女自由挑選,此舉,也是為了培養各洲未來的接班人。可名額數量隻看洲主兒女的人數,倘若今日這名額給了姐姐,我往後便再沒機會得到哪個門派的免試煉名額了。”
她輕笑:“兄長,父親僅有我們兄妹二人,你說這名額本應該是誰的?”
崔仙客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崔寒櫻咬了咬唇:“辛夷,今日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怨恨我搶了你的身份三年,可這名額,著實對我萬分重要,倘若你肯將名額讓給我,便是讓我往後離開洲主府,永不回來,我也絕無怨言。”
崔辛夷還沒開口,崔仙客已經難以置信叫了出來:“寒櫻!”
他怒視著亭中潔白的手指捏著紫砂杯的少女:“崔辛夷,你到底要將人逼到什麼份上!眼下我們求也求過了,你想看的都看過了,你還要怎樣!”
崔辛夷訝然抬起黛眉:“兄長當我現在是在無理取鬧,故意為難你們?”
“寒櫻姐姐既然認為入九淵劍宗於你萬分重要,何妨不親自來參加入門試煉,憑姐姐這出眾的資質,想必入九淵劍宗也不是難事。”
她這話一出,崔仙客先是愣住了,他出身洲主府,一向習慣的也是享受身為洲主府公子的特權,享受旁人把好的東西事先捧到他眼前,他一時間竟沒有想到還有入門試煉這條路可以走。
崔辛夷和崔仙客都看向了崔寒櫻。
她麵上蒼白,囁嚅道:“我……我有難言之隱,不能參加入門試煉。”
崔辛夷好奇:“寒櫻姐姐有什麼難言之隱,反正知道試煉內容的也隻有門派裏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們都在仙盟司前立過心魔誓,是萬萬不會泄露出去的。”
她說一句,崔寒櫻麵上便白一分,崔仙客哪裏能忍得了崔寒櫻受委屈,嗬斥:“崔辛夷,夠了!”
他一副實在是無可奈何的樣子:“你要入九淵劍宗也罷,我可以為你向師長求一個名額,反正以你的資質也進不了內門,這內薦名額也隻能讓你進外門,如此,你可滿意?”
崔辛夷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她道:“為何不將這內薦名額直接給寒櫻姐姐?”
崔仙客冷笑:“你以為你拿了各洲的免試煉名額就能進內門,那名額你拿了也是浪費,這內薦名額配你剛剛好。”
崔辛夷笑:“倘若我真的能進內門呢?兄長可敢同我賭一把?”
“有什麼不敢的?不過若我真的同你賭豈不是太欺負你,你不如乖乖將這名額讓出來,也好過日後自取其辱。”
崔辛夷:“兄長莫要白費口舌了,今日這名額,除了父親鬆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的。”
崔仙客徹底被激怒:“你以為父親向著你,我便不能拿你怎麼辦了嗎?”
“崔兄,崔小姐。”
三人正僵持,卻聽一道清朗的少年音響起。
不知從何處跳出來了一個一身青色寬袖長袍的少年,他一頭烏黑的頭發高高束起,五官精致,鼻挺唇薄,一雙狹長的鳳目黝黑烏亮,身姿挺直,頗有少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