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不是。趙師兄卻揪著此事不放,還對我言語威脅,辛夷也隻全當成了趙師兄護妹心切,狗吠聲大了些,沒有理會。”

“趙師兄今日與我師姐論道,明知我師姐才不過築基後期的修為,你結丹多時,竟然不知分寸,一心急於求勝,導致我師姐受傷,還不肯道歉。”

“今日此舉,我不過是以牙還牙,還望師兄往後嘴巴放幹淨些,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罷,她收了劍。

崔寒櫻慌忙跑上擂台,扶起了趙潛淵,她問道:“師兄如何?傷得可重?”

她低頭一看,趙潛淵一張臉上一時間竟然神色莫辨,他在崔寒櫻的攙扶下站起了身。

這一次,再沒有人說崔辛夷下手過重,反倒是眾人都在隱隱幫著她遮掩。憑什麼?就憑她的師父是九淵的掌門,她的師兄是主辦了大比的負責人嗎?

還是說,她是北洲洲主的私生女,反倒可以步步青雲,反倒可以欺負他的師妹,連帶著這時候也有機會把他踩在腳下嗎?

若是旁人都知道了她不過是一個為人不齒的私生女,她還能有如今這風光模樣?

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他看著崔辛夷,突然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是快意恩仇,幫自己的師姐報了仇?”

“北洲洲主崔韜一向人品貴重,他有寒櫻這樣溫柔善良、心懷大義的女兒,怎麼還會有你這樣一個品性不端、狡猾霸道的私生女?”

“今日當著諸位的麵,我便要揭穿你,入宗免試資格是給洲主的兒女,可你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屢次搶了洲主原配所出的親女的東西,諸位道君、家主,諸位眼下都可以評評理,到底是崔辛夷配不配這入宗資格?”

趙潛淵特意用靈力加大了聲音,一時間,他的聲音在整個演武場清晰地響起,傳進了幾乎每個人的耳朵裏。

趙潛淵說完這番話,一時間隻覺得心胸舒暢,仿佛積累了許久的鬱氣終於吐了出來。他抬起頭,滿以為會看到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聽到陣陣譴責崔辛夷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確實是眾人震驚的神情,不過幾位道君和一些世家家主或使者的目光卻是落在他的身上的。

底下的弟子裏確實有懷疑崔辛夷身份,說她不配的。

這一切似乎都是在按照他所預想的進行,可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他心中隱約升騰起一股怪怪的感覺。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崔寒櫻,卻見她的臉上竟然一片煞白,徹底失去了血色。

還不待他問小師妹到底是有哪裏不適,一道雄渾的聲音卻打斷他了。

“私生女?你說本座有私生女,私生女是何人?”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玄色寬袖長袍的男人負手從天而降,麵容英俊,模樣瞧上去像是剛過而立之年。

這男人隻淡淡地用一雙鳳眸看了擂台上的趙潛淵一眼,便向映山道君拱手行了個禮,道:“北洲洲主崔韜,有事拖延晚來了許久,向掌門賠不是。”

映山道君起身也拱手道:“洲主不必多禮,往日您連抽空前來的功夫都沒有,眼下能賞光前來,都是我等的福氣。”

崔韜道:“這一年多的日子,蒙掌門照顧我家辛夷。”

映山道君此時已經坐了回去,靠在椅子上,擺擺手,道:“洲主客氣了,辛夷素來乖巧懂事,也給我這個不中用的師父臉上添了不少光,該是我謝過洲主培養了那麼好的女兒。”

兩人寒暄了一陣,崔韜才看向了底下的趙潛淵,他聲音淡漠,語氣中卻含了一絲威亞。

“你方才說誰是本座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