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一世也是出乎她意料的好命,就算有危機,他最大的危機,也隻可能是她了吧。
夜更深了,崔辛夷不想浪費時間,看不下去醫書,便找了一本心法,默默讀了下去。
張闌清卻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一處有著火光的山洞裏,他嘴裏不可抑製地溢出些細碎的聲音,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來,顯露了妖相。
渾身熱到宛若身在火爐,痛苦難忍。
他伏在地上,緊貼著地麵,企圖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些涼意。
寂靜的夜晚裏,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熟悉的“咦”聲,來者像是因為在這裏發現他而驚奇。
他費力抬起眼睛,想要看清來者,目之所及,隻能見著一團綠色向他移動。
少女蹲在了他的身旁,執起了他的手,這具身體絲毫不聽他的使喚,也可能是痛苦之下,他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緊緊抓住了少女的手,身子顫唞著向她移動。
他像是在幹涸沙漠裏走了許久的旅人,而少女是唯一的甘泉。身體告訴了他對她的渴望,隻有理智在拚命克製著他這一刻的本能。
少女被他抓得“嘶”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急什麼?待會兒就讓你舒服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張闌清猛然從夢中驚醒。
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坐起身一看,窗外的晨光熹微,時辰還很早。做了那樣的夢,他的氣息還有些不穩,環視四周,發現這裏是崔辛夷的住處。
少女還伏在桌案上睡著,桌案上扔著一本心法。
昨夜是何時睡著的張闌清是沒有印象了,但他睡在崔辛夷的房間裏,怎麼會對崔辛夷做那樣的夢?
他情熱期被她找到,她還說“讓他舒服”,她到底怎麼讓他“舒服”?
張闌清越·
何況他自詡最是會圓滑變通,宗門一些冗餘的事早被他除掉了,尤其是那些邀請各宗各洲來參加什麼宴會的,最是麻煩。後來收了傅其凇這個大徒弟,躺了好幾十年。
雖然他真收了四個徒弟,但實際都沒操什麼心,他有小師弟能教著練劍,逍遙劍道的心法也不用他講,更不用他幫他們選。
便是剛接手宗門,他最忙的時候,師兄也不曾委屈過自己。
興許就是這種心態,讓映山道君在修行逍遙劍道從來沒受過什麼阻礙,每日都是笑眯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映山道君看張闌清手相的時候,張闌清突然開口道:“師兄,我準備轉修逍遙劍道。”
映山道君頓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麼?”
張闌清又重複了一遍:“師兄,我想過,許是無情劍道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突破了,可闌清年歲還輕,並不想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