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沒什麼差別。”

聽見那聲“親妹妹”,崔寒櫻在心裏歎息了一聲,但轉而又安慰起自己來,至少比之前他對她冷冰冰的要好多了,想必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他了。

過了一刻鍾,侯鏡箔開始給崔寒櫻倒酒。

他拿的酒看似是甜酒,但後勁兒極大,酒量再好的修士,很久也會被這酒灌醉。

果然,沒喝兩杯,崔寒櫻就醉眼迷離了起來。

侯鏡箔臉上的笑意立即冷了下來,他又叫了崔寒櫻兩聲,但見她沒有應答,又給她倒了半杯,哄她喝下。

他從之前崔寒櫻功法有問題便懷疑起了她,修的不是突破最快的無情劍道,她的修為竟然還能提高得那麼快。

五洲的功法雖多,但無情劍道確實是其中能提升得比較快的功法了。

崔寒櫻臉蛋酡紅,侯鏡箔還沒開始問,她竟然也哭叫了起來。

“我堂堂上界仙姬,委委屈屈來到下界,竟還要受這樣的委屈……”她一邊說,一邊哭,看起來好不可憐。

聽到這番話的侯鏡箔握著酒杯的動作便是一頓。

上界?仙姬?

侯鏡箔隻從當初在魔族那裏得到的典籍裏見過一個上界,他那時候還不當真,隻是覺得又是魔族們給部下畫的大餅。

可酒後吐真言,那靈酒的酒勁他可是領略過一番的,崔寒櫻這時候不可能騙他。

再說了,若她身世簡單清白,她怎麼會知道關於上界一事。

侯鏡箔又溫聲誘導:“寒櫻,你來下界是來幹什麼的?”

崔寒櫻迷迷糊糊道:“我是奉父君之命,來下界除掉魔子的。魔子激發魔脈後會亂世,父君說了,隻要我能讓他愛上我,就會激發他的魔脈。”

侯鏡箔立即問:“魔子是誰?”

崔寒櫻聽著他的話,整個人有如踩在了雲端上,飄忽忽的,她委屈道:“是我大師兄啊,可是別人都喜歡我,隻有他對我冷冰冰的……”

崔寒櫻自從入了宗門便不停跟他套近乎,她說出有所謂“魔子”此人的時候,侯鏡箔其實猜測過是自己。

但猜測跟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衣男子聽了她的回答,冷冰冰的表情上卻扯出了一個笑,他溫聲道:“若是寒櫻的計劃成功了,那寒櫻會怎麼做?”

崔寒櫻愣愣回答:“會招安大師兄回上界,到時候父君會將大師兄管控起來,不讓他為害下界,更不能給上界帶來威脅。”

他聲音沉了些:“那若是沒成功呢?”

崔寒櫻像是酒勁都湧上了腦袋,她趴在了桌子上半闔著眼睛,許久,才答了一句:“那就殺了。”

說完這句話,她徹底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侯鏡箔看了一會兒睡著的女子,她睡容恬淡,還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手上一用力,杯子便碎在了他的股掌間。

那就殺了……

好一個直接殺了,原來在那些上界人心中,他就像一個畜生一樣,馴養不了便能直接殺了。

那些上界和魔族一個個的找過來,說他注定是未來的魔子,身懷魔脈。他原本已經靠著自己的努力慢慢過上了自己滿意的生活,爬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可為什麼,天道還要給他開這樣的玩笑,告訴他,他是未來會毀天滅地的大魔頭。上界想要殺他,魔族算計他,等待他的歸順,等到他的身份揭露,估計連師門也容不得他。

可侯鏡箔隻是自怨自艾了一會兒,便恢複了冷靜。他自出生以來,便是一株掐不死的野草,再惡劣的環境,他也能生存下去。在許多次危機中逃生的時候,並沒有給他留下過太多猶豫和哀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