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早就是賺夠了的,但誰又會嫌錢多呢?
像任老頭這種有錢有權的人,也不例外。
想想當初先找人把任老頭秀到境外豪賭,看到任老頭那兩眼放賊光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是能上這賊船的料。再把任老頭吃喝嫖賭的光碟一放,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別以爲上麵有人就沒事,網上一曝光,他還能繼續混得順風順水,可以把頭砍下來給他當馬桶。
任老頭也還真是個人材,利用他兒子的廠搞起販毒也不含糊,利潤一下來,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後立馬決定擴大規模,改建工廠,居然形成產銷一條龍。
這下損失了這個人才,還真是可惜。
不過,沒有任老頭,不還有張老頭、李老頭、王老頭嗎?隻要是人,就有弱點,沒有辦不成的事。
方子騫也沒什麼了不起,那個臭丫頭就是他的弱點!
當方子騫走進任雲飛的父親任崇遠雙規的地點時,任崇遠一驚,不明白這個從來不問政事的侄兒怎麼會來到這裏。
“她在哪裏?”方子騫冷冷地開口。
“誰?”任崇遠不明白,不過方子騫所帶給人的冰冷的感覺卻讓自己十分難受。
“楚凡。”方子騫冷眼看著任崇遠,也懶得和他磨時間,畢竟時間越長楚凡就越有可能會出意外。
“哦,楚小姐,我的確不知道她在哪裏。”任崇遠感到方子騫的不善,誠懇地回答。
“那你總知道你的朋友在哪裏吧!”
任崇遠聽到方子騫的問話又是一驚,不敢朝著那個最壞的方向去思考。
方子騫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說:“我現在出現在你麵前,你也應該明白,是我把你舉報到這裏來的。你和你朋友的事,我還沒讓他們知道,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知道得太多,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任崇遠這隻老妖怪,不到黃河心不死,死撐著說:“我確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方坤的來電阻止了方子騫揍人的衝勤。
方子騫接完電話後,對著任崇遠一記冷笑,笑得任崇遠全身發顫,隻聽方子騫冰凍的聲音傳來:“你的寶貝兒子失蹤了!”
方子騫說完便不再多說一個字,留給任崇遠一個盡情想象的空間。剛剛方坤電話中說,在警方的視頻資料中發現楚凡是上了任雲飛的車,而任雲飛的車卻在郊外的一山坳虛找到,裏麵空無一人。
反覆看著錄像的李可可兩眼直髮花,把錄像一幀一幀地定格放大查找也沒發現什麼線索。張磊在一邊心痛地勸說李可可放棄,說方子騫一定有辦法救回楚凡的。李可可不理張磊,仍然一遍一遍地反覆翻看,終於……
“找到了!”李可可激勤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拉著張磊的手說:“我就知道,楚凡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在錄像中給提示的。你看你看。”
李可可邊說邊遞過一張紙,解釋說:“這是楚凡在錄像中所說的話。”
張磊接過一看,李可可把每一個字都記下來了。
“嗨,我是人見人愛的楚凡。在這裏先給大家拜年了。沒想到會在視頻裏見到我吧!容我在多說兩句,粉嫩的我第一次麵對綁匪的鏡頭有點繄張。唱歌跳舞之類的表演我又不會,酷酷的我總不能說個單口相聲吧。第一次亮相也沒做什麼準備,下一個視頻應該會更好的。”
李可可抓住張磊的手,激勤地說:“你看你看,楚凡說話的每一句頭一個字:我、在、沒、容、粉、唱、酷、第、下,意思不就是‘我在美容粉倉庫地下’嗎?這麼簡單的提示我居然沒注意到。都怪我之前隻注意看畫麵了。快、快,我們快去救她。”
任崇遠看著方子騫,期望方子騫能再透露一點信息有關自己兒子的信息,可方子騫卻轉身坐下,不再開口。
任崇遠暗自揣測兒子的安全程度,權衡著該不該把美容粉廠的地下窩點告訴方子騫。
最終,任崇遠耐不住內心的煎熬,想把知道的事告訴方子騫時,方子騫卻在再次接完電話之後大步離開了,任崇遠知道自己是錯過了一次可以選擇的機會了。
方子騫來找到自己,是因爲還想從這裏知道些什麼,所以纔會將毒品的事作爲交換,現在方子騫離開,那麼自己是一點價值也沒有了。意氣風發的任崇遠一下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