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聽到方子騫的解釋,眼睛又大了一圈,長此下去,開眼瞼的手衍費都可以免了。
早就知道方子騫黑了,可沒想到這樣黑,想來方子騫是最早知道雲達公司有古怪的人吧!
斯文變態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樣輕易地暴露在方子騫這個生意人的眼中,拚命地昏製中心內的怒氣,硬生生地膂出一記笑,這一記笑容讓斯文變態在小弟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斯文變態繼續問道:“那方正公司爲什麼還要繼續接雲達的單?方總經理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方子騫想到了那氣得死部長的倔牛高衛國,無奈地一笑,說:“雖然我是個生意人,你們的事不歸我管,可我也是個公民,把這事兒告訴警方也是應該的。隻是不知是中間那裏出了錯,警察居然懷疑方正公司,我若是不把單接下去,那不知那些笨警察什麼時候才能查到雲達公司那裏。”
楚凡的眼睛大到了極限,高衛國的線索是方子騫給的!高衛國懷疑方正公司!!這就叫烏龍嗎?!那自己臥底的身份……
楚凡的思緒被汽車的急剎打斷,三張肉票被逼換到了另一輛車上,汽車似乎並沒有朝碼頭的方向馳去。楚凡看著車窗外,一股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坤等人順著車上的追蹤器,發現的隻是人去車空的情況。李可可一看又急起來了,拽著張磊連連問:“怎麼辦?怎麼辦?”
張磊輕輕拍了拍李可可的手,說:“別急,剛纔我們提防到了這一點,在方子騫身上也放了一個追蹤器。”
三張肉票被斯文變態兜兜轉轉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廢舊的倉庫,楚凡十分不情願地跟著進了倉庫。
“方總經理,爲了我們的安全,隻好委屈你們呆在這裏了。”斯文變態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聽起來格外的噁心。
方子騫冷冷地說:“你不信我。”
“不好意思,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
“隻怕你信錯人了。”方子騫估算著方坤跟來的速度,想著如何激怒斯文變態,隻有讓他生氣分神,才能找到好時機。
看到斯文變態自認爲很瀟灑地挑眉質疑,方子騫繼續說:“你自認爲做得很完美的事,都是最大的失敗。”
“在下洗耳恭聽方總經理的指點。”變態得欠揍。
方子騫頓了頓,慢慢說道:“你以爲以粉掩粉的方式很安全,可不知隻要對這高利潤的生意有疑,必會首先懷疑貨中有粉;你把美容粉廠搞得和軍工基地一樣進出嚴格把關,可不知有心人是不會信你那所謂門麵工程的腕詞;你以爲任崇遠沒人敢勤,可不知不管多大的老虎都有人敢打的!”
方子騫字正腔圓地慢慢道來,聽得楚凡兩眼放光,沒想過自己的男人還有這樣帥的一麵。
不過任崇遠之子任雲飛聽來卻心頭糾結,思緒萬千。
更痛苦的是斯文變態,聽到自己的完美之作居然在方子騫的口中說來不算個啥,心中那個氣喲,而且一看方子騫還沒有停住之意,繼續懶懶地說:“而且,你最失敗的,就是信任崇遠的,對那個小警察下手。”
看到斯文變態漸漸猙獰的臉,方子騫很滿意,笑笑說道:“你們害怕被那個小警察拍下什麼而勤手,可你們不知道,你們若是不繄張如此,沒有人會發現那照片上那米粒大小的一點點。而且……”
方子騫繼續冷笑,笑得斯文變態空前未有過的心發慌,更折磨斯文變態那變態卻很幼小的心靈的話從方子騫口中吐出:“你們勤手的方式雖然夠狠、夠殘忍,可卻不夠專業。做事不幹淨、不利落,要毀的卡沒毀掉,要除的人也沒除完,枉費我還安排了人等你們來。”
聽到被人這樣戲謔自己的專業技衍,斯文變態完全崩潰了,拖過小跟班的槍就想衝著方子騫摁下板機,可理智告訴他,毀了方子騫這張牌絕非上策,便朝著天砰砰砰地一陣狂射,直到子彈用完才憤怒地將槍丟掉。
楚凡可嚇壞了,心想那斯文變態要是沒剋製住,那方子騫要變蜂窩也是很容易的事,不明白方子騫這個白癡爲什麼如此之白,居然主勤去招惹變態。
而且看來方子騫在斯文變態發狂後氣定若閑,悠然地看了一眼任雲飛,繼續不氣死人不罷休地說:“而你一生中最失敗的事情,就是……”
楚凡還沒反應過來,隻見方子騫和任雲飛身影一閃,而自己不知是被方子騫還是任雲飛一腳絆倒在地。倒下之時便見到方子騫和任雲飛分別邁上前捏住持槍人的手腕一折,奪過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