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教她識字念書下棋一樣,他教她練劍彈琴吹笛子,她不會叫他殿下,會喚他師兄,叫他阿驍哥哥,她會在抄佛經的時候一臉懊惱地看著他,會在他從戰場上下來的時候,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她每天都會為他洗手作湯羹,他在一旁看著她,將劈好的柴火捆成一束……
他一定不會選擇回宮,他會帶她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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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一覺睡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廚房裏,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躺在床上,衣服也換了一身,脖子上清清涼涼的,抹了藥,更是纏著紗布。
她坐起身,立刻就感覺到頭昏目眩,她瞪大了眼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裏火辣辣的,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說不出話來?
南香捂著自己的脖子,這時她才意識到,她的脖子很痛很痛,仍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扼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夜睡醒後,到處都痛,昨夜裏沒能發作出來的,這會兒全都出來了,疼得要命。
南香醒後不久,李驍知道了,揮退左右,進了她的屋子,給她把了脈,甚至還拿出了一個皮革樣式的物件,一打開,裏麵盡是針。
不同於昨日,李驍今日心情頗好,紅光滿麵的,昨夜他親手為南香換了衣服,還給她擦拭了身體,如今他們兩人,可算是真正的“坦誠相見”了。
南香脖子上有傷,這傷引起了發熱,並不嚴重,李驍給她開了藥,還打算為她針灸。
李驍拿起一根針,放在火上燒了燒。
南香禁不住向後一縮,她摸來了紙和筆,在紙上寫道:“殿下能不能為南香叫太醫?”
寫完了後,她還在一旁畫了可憐巴巴正在流眼淚的“一炷香”。
李驍見了那紙條,沒當一回事,勸慰她:“你且放心,孤學過醫術。”
南香見他那不以為然的樣子,立刻想到了曾經村子裏大咧咧說要削肉放血的蹩腳郎中。
而眼前的太子殿下恐怕連蹩腳郎中都不如,他沒給人治過病!
南香抱著被子搖頭。
“孤可比宮中的太醫厲害多了,謙虛一點來說是略通醫術,實際上民間有人叫孤神醫。”李驍故意嚇她:“你脖子上傷的重,若是不及時診治,怕是以後要當個啞巴了。”
對於他說的話,南香一個字都不信,她捂住自己的脖子,想搖頭,卻又怕牽扯了傷口。
“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那麼倔強不肯信呢?”
“當啞巴也好,得虧之前教你讀書識字,你說不出話,還能寫字讓人知道。”
李驍折騰好了自己的各色大針小針,他衝著南香溫柔一笑,南香被他按住,老老實實挨紮了針。
南香眼淚汪汪的,雖然不痛,可那些針實在看得人腿軟。
多紮幾下之後,她發現被紮過針的地方暖烘烘的,很舒服,並不會覺得痛。
隻是看見李驍拿著長針紮進她的肌膚,緩慢撚著,她又覺得害怕,又覺得惶恐,又覺得舒服。
太子殿下好像跟村子裏的蹩腳郎中不一樣。
可太子殿下沒給人治過幾次病,萬一他不小心手抖,直接用針紮穿了她怎麼辦?
隻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就覺得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痛?”李驍蹙眉:“不應該啊?”
憑他的手法,南香不應該感覺到痛。
南香嚇了一跳:“我能說話了,我不是啞巴!”
李驍在她臉上捏了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