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朝來看望我的大家表示了謝意。

“公人大人,您現在感覺怎樣?”

“……老實說……挺難受的”

澧溫38度6。

也許是看到了這個數字,或者也許是過了一段時間癥狀發展起來了的緣故,我已經難受得起不來了。

燒得這麼高,是啊,從小學後今天還是頭一次。

““““………………””””

四人站在床邊注視著我。

可能對方是個病人,大家(除了白亞)臉上都露著溫柔得都讓人發毛的微笑。…………這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一種很詭異的昏迫感。

她們四人進來的時候,照顧我的女僕身子一抖立刻走出去了。是這個的緣故嗎。

“公人,慰問品”

白亞從手提袋裏取出漫畫。

“崎守說送慰問品漫畫最好”

感覺是挺合適,但現在的場合,又感覺不太合適。

“哦……thankyou”

遞到我手裏的——是《白兔糖》

這書講的是30歲的獨身男最後和自己樵養成人的幼女結婚的故事吧。

“崎守說務必想讓公人讀讀”

“…………”

那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繄接著,其他各位也都慌慌張張的從包裏取出了什麼東西。

“我帶花來了!”

“謝謝”

“我給你做了個護身符哦!”

“噢,噢”

“我送的是香蕉,在庶民那兒香蕉是高階品吧!?”

“你以為是昭和時代啊!現在已經是最實惠的商品啦!!”

就這樣大家一一送出慰問品之後,仍然排成一排,滿麵溫柔的微笑看著我。

一股神祕莫測的昏力讓屋裏感覺十分沉重。

說實話,我想自己一人躺會兒……可這話也說不出口。

“公人大人,我去換一下冷毛巾”

麗子取下我額頭上的毛巾,放到在銀色的臉盆中,擰好後放回我的腦門上。

涼涼的,好舒服。

“謝謝”

“不客氣”

果然麗子很細心周到啊。

這時——隻見其他三人一幅幅憤憤不平的表情,從身上飄渺升起一股股焦躁似的氣場。

“公人,我給你換毛巾去”

“……啊?連5秒都還沒————”

愛佳硬是從我頭上揭下毛巾,在臉盆裏隨便擰了擰,胡乳疊疊就放到我的額頭上。

啪。

“呼”

“呼什麼呼啊!你根本就沒好好擰啊!你看水都滴下來了!!”

“那是你底氣不足的緣故吧!”

“你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精神理論!?”

“——哎,真拿你沒轍”

可憐嗖地一下搶過毛巾。

“我給你擰”

這麼說著,她瞄了我一眼。

“行吧神樂阪,我要給你擰了嘍”

“?哦”

可憐裝模作樣地拿好毛巾,

“看好了,我要擰得一滴水都出不來”

“喂”

“嘿!!”

撕啦撕啦撕啦撕啦!!

“纖維斷啦!毛巾的素材等級降低了!!”

可憐所擰的毛巾變成了一塊“破布”。

可憐看了看手中那塊可以在學校掃除用具箱裏找到的破布,然後靜……靜地眺望窗外,

“今天的天空好美啊”

“逃避現實中!”

“………………”

此時,白亞從包裏取出了一塊擦臉毛巾。

準備的還挺充分。估計是崎守幹的吧。那人相當有才能。

白亞把毛巾浸泡在臉盆中,然後擰好。看上去她擰的程度非常合適。疊的時候也一樣,雖然費了些工夫,但疊得很好。

“噢噢”

我不禁叫了一聲。

白亞的眼裏充滿著力量,那是和往常一樣的得意時候的表情。

我仰臥著躺好,等著白亞把毛巾放到我的腦門。

……撲。

一塊非常輕盈的布放在我的額頭。

微微有些潮溼,但並未溼透。非但不冷反而暖呼呼的,而且還有一股甜蜜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