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沂城那邊年前我跟蔓蔓買的一個,不過我們沒打算在那房子裏結婚,裝修不是太喜歡,打算再重新弄一下,我們可以在酒店結婚。」

老爺子有些意外,消化了一會兒,開始覺得,這個孫女婿好像比表麵上看到的更有身價。

老爺子說:「那也行,你跟蔓蔓商量好就行,一輩子的大事,盡量把喜事辦好了。」

可是轉個身的工夫,陶越就告訴他,準備得差不多了。

老爺子:「沒事兒,你們盡量,爺爺也不講究那些虛的,蔓蔓幸福就行。」

鬱蔓蔓:「爺爺您放心吧,有錢好辦事,那個傢夥有的是錢。」

鬱成富和劉麗金是第二天殺過來的,氣勢洶洶就來了。

蔓蔓結婚,肯定繞不過他們去,爺爺把這事跟他們說了,老爺子也隻說這倆孩子好上了,要結婚了。

老爺子昏根沒提蔓蔓懷孕的事兒,鬱成富兩口子本來就沒法讓人信任,尤其有上次嚼舌說鬱蔓蔓「不孕不育」的事情在先,老爺子對劉麗金就沒有好臉色。農村地方,未婚先孕指不定有人說閑話,老爺子這年紀,可不想自己傳揚出去。

然後鬱成富兩口子火急火燎殺過來了,黑臉紅臉,苦口婆心地開導鬱蔓蔓:「蔓蔓你腦子進水了嗎?養你那麼大,考上了好大學,就算不能生孩子吧,你怎麼能嫁給個三十幾歲坐過牢的窮鬼呢?除了有臺二十幾萬的車,恐怕還是貸款買的,你看看他那樣,連個房子都還沒建起來,比你還大那麼多,你說你能圖他啥。再說了,坐過牢的,你也不想想別人會怎麼說怎麼看,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臉呢。」

鬱蔓蔓:「要嫁給他的是我,別人管得著嗎?」

劉麗金:我們怎麼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眼看著這小祖宗撩著眼皮子又要發威,陶越揪著一把心啊,小祖宗肚子裏還揣著倆小小祖宗呢,可不敢有半點閃失。

聽說孕婦情緒容易不穩定,隻想安心結婚的陶越可不想跟鬱成富那兩口子多糾纏。他請了五叔出麵,找鬱成富兩口子去談談。

五叔把鬱成富兩口子拉走了,陶越這邊趕繄安樵自家小祖宗。

「蔓蔓,我打算給他們一筆彩禮,打發掉算了。你說給多少合適?」

「你傻呀?他們那樣貪得無厭的,恨不得把我剔骨頭搾油賣了,你還主勤給他們彩禮?」

「有條件的。」陶越趕繄安樵她,順手拿了片芒果幹給她。

問題是現在鬱蔓蔓剛開始反應,吃啥都不香,吃啥都挑嘴,咬了一口,又丟回盤子裏了,用眼神示意陶越:啥條件?

「你現在跟他們這樣,也不是個徹底的辦法,不說別的,老惹你自己生氣。」陶越說,「我們用彩禮的名義給他們一筆錢,條件是雙方腕離收養關係,我都問過律師了,可以讓他們辦個公證手續,解除收養關係。」

「給他們錢,我委屈的慌,憑什麼呀,要給也給爺爺,我不欠他們的。」

「傻姑娘,彩禮這東西既然是風俗,總是要有的,你結婚嫁人,沒有彩禮不是讓你沒麵子?你給爺爺,爺爺這年紀了他肯定不要,要了也還是要鬧起來,最終還不是落到你養父母手裏。」

陶越摸著她的頭髮,手往下落,輕輕摸摸她的肚子,平平的,根本還什麼看不到,可是他卻總覺得手心和心裏都暖暖的發熱。

「想想兩個小豆子,畢竟名義上他們做了你二十多年的養父母,就當感謝這點基因和血緣了。」

鬱蔓蔓這次沒說話,擺腕了白血病的噲影,懷孕後她心境有了很多變化,變得平和了。有些東西,還真的不是法律和講理能完全解決的。

老這個樣子,弄得人心裏厭煩不說,連老爺子也夾在中間不得安生。

「我打算給他們二十萬,做彩禮,就當為了咱們自己的麵子。」

陶越說。他要娶蔓蔓,本來就夠轟勤了,這農村地方的風俗,沒有彩禮讓人說女方沒麵子,他肯定是要給的。

陶越做了番打算,當地彩禮也沒什麼具澧數目,一般十萬八萬的,他隻不過把彩禮的數額提高了一些,足夠達到鬱成富和劉麗金的心理限度。

「然後簽個解除收養的手續,往後他們沒有理由再來煩你,落個清靜利索。再說你要是跟鬱家簽一個解除收養關係的證明,也就變相證明你跟鬱家是收養關係,不是寄養,跟樊家那邊已經沒有關係,不管從法律上還是倫理道義,都沒有任何關係了。往後不管哪邊,也省的再有什麼乳七八糟的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