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罷。”崔沅綰說罷便拉下了簾。不過是木簽上刻了幾個字,丟到路上旁人也隻當是醃臢物件。不過那簽也是她看了百副春宮圖所得,特意把好的名兒挑出來,到時叫晏綏選。
溫水煮蛤\\蟆固然是好,可她沒那麼多時候費在這方麵去。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從晏綏搶妻提親那刻起,崔沅綰便下了決心,要花最短的日子去俘獲晏綏的心。
重活一次,她不能再叫崔家與朝酒崔氏走下坡路了。養育之恩大於天,何況她含著金湯匙長大,此恩情不得不報。
晏綏是她唯一的籌碼,不能輸。用做戲換取日後的自由,崔沅綰甘願這般做。
下轎,撒穀豆,踏上青錦褥,跨馬鞍,入中門,由養娘領著,便進了堂屋。
“新郎,新娘到!”
崔沅綰隻覺耳旁轟鳴不堪,一路來的熙攘擾得她心煩,盼著早去新房裏清淨。
剛邁進堂屋,便聽得左右坐著的幾位姨娘低聲說著什麼話。
崔沅綰心裏好奇,豎著耳朵仔細聽了一番,無非是誇她驚豔的話。大抵是沒想過那位汴京一絕,都城貴女會走進晏家家門。
“夫人,這便是慎庭的新婦。”晏梁給一旁目光渙散的於氏低聲解釋著。
“新婦?我兒娶了新婦?”於氏一聽晏梁的話便樂了起來,趕忙起身來,圍著崔沅綰繞圈,好似在看什麼稀奇珍貴物件一般。
幾位妾室見她這般癡傻模樣,竟大膽地偷笑了起來。當著新人的麵,說著於氏的不是。
“噯,新婦怕是不知,家姑竟是個……”
話還未說完,便收到晏綏一計眼刀。他為這次大婚忍著自己的壞脾性。排場浩大是威懾一些有所企圖的人,不曾想倒是叫圍觀者都看著崔沅綰來。心裏本就鬱悶,眼下幾位沒腦子的姨娘又想找事,這火自然都發到了這幾位身上。
晏綏側目望去,卻扇後,崔沅綰一臉從容。新婦坐得住大場,自然叫他歡喜。隻是心裏不免吃昧,原來竟是半點都不在乎他。
“娘,拜堂要緊。”晏綏示意,養娘便攙著於氏拐了回去,將人按在椅上,低聲說了幾句,於氏果真不再動。
“拜堂……拜堂要緊。”晏梁也反應過來,瞪了幾位妾室一眼,複而又滿麵和藹地瞧向這對新人。
拜天地爹娘,從始至終,崔沅綰都緊緊守著禮,半點逾矩都無。
入了新房,滿屋的紅意撲來,也叫人生出幾分心猿意馬起來。撒帳合髻,縱是有養娘的撮合,崔沅綰也沒覺著多羞。偏偏時喝合巹酒時晏綏輕笑了一聲,這下滿屋裏都是旖旎氣息。
養娘誇著她烏發玉肌,歎著她媚眼如絲,滿臉笑意地交代事。
無人看到的角落裏,崔沅綰持著的卻扇歪了幾分,側臉露到晏綏麵前。
晏綏不解意,想著提醒她把卻扇拿好,免得叫那幾位多嘴的養娘和慣會通風報信的老媼抓個正著。不曾想卻是欲言又止,隻是看著崔沅綰歪了歪頭,那步搖垂珠也蕩了起來。
崔沅綰騰出一隻手來,攀上晏綏的衣袖,在袖上有意無意地點著。
晏綏挑眉,不解。
手指靈活一挑,袖下藏著的手便被翻了出來。崔沅綰似是毫不在意前麵正攀談的養娘,愈發大膽,勾起晏綏的小指,就想往裏鑽。
晏綏瞧她這般大膽,心火燎原。似是被無數蟻蟲爬過一般,那片被崔沅綰撫過的肌膚,酥|麻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