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2 / 3)

晏綏恨自己驕縱她過頭,他心裏暗自發誓,回去定要給她個教訓。可他自己都沒認識到,他的思緒在不自主地跟著崔沅綰走。即便眼下心裏怒火四起,可他還是開口問著:“帶傘了麼?”

崔沅綰點頭:“帶著的。”

看她這般乖巧模樣,想也是在朝自個兒示弱罷。晏綏心中暗喜,麵上不以為然,“想你那些傘空有一副好皮相,半點不講究遮風避雨。這青傘先前為暗衛軍所用,傘骨堅硬,傘麵寬大,便是驟雨暴雪也打不下來。”

崔沅綰斂目垂眸,仔細打量那把青傘。晏綏一語中的,卻又難免偏頗。她帶的傘的確精美,不過倒也不似晏綏貶低的那般無用。勉勉強強能遮雨,聊勝於無,到底是與暗衛軍私用的青傘不同。

她先前見過這青傘。那次遊湖遇雨,早山便撐著這把青傘,護送她上車回府上去。隻是她也在先前掛著紅梔子燈的那家鋪子裏見過此傘。走得急,隻匆匆一眼。傘撐開在地瀝水,她問吳娘子那傘的來處,也想叫人做一把。

吳娘子支支吾吾,到底沒說出個一二來。

再回過神來,見晏綏正透過帷帽盯著她,崔沅綰忙走上前去,貼到晏綏身邊。

“今日你來得晚,自然沒看見林家郎那般欺辱人的模樣。”帷帽打在晏綏衣袖上,阻礙二人的貼近。

晏綏心裏一沉,“他都說了什麼?”

“隔牆有耳。”崔沅綰不禁學著方才兆相那般高深莫測的樣子,勾手示意晏綏俯下`身來。

崔沅綰勾著晏綏的玉帶鉤,貼著晏綏的腰身。

“你要說什麼?”晏綏不解,卻還是照著崔沅綰的意思彎下腰。這帷帽實在礙事,帽簷擋在晏綏麵前,他隻能稍稍歪頭,以求離她更近一分。

“隔得太遠了。聽不到你在說什麼。你把帽簾掀開,我慢慢與你說。”崔沅綰環著晏綏勁瘦的腰身,抬頭說道。

“真是麻煩。”雖嫌棄說著,可晏綏還是聽她話,慢慢掀起帽簾。

他甚至連崔沅綰的臉還沒看清楚,崔沅綰踮腳向他靠近。不知為何,突然襲近,晏綏卻慌忙閉眼。

總該是個虔誠的吻罷,晏綏這樣想。今早趕去中堂,連口茶都未曾飲下。他盼著崔沅綰能用那瓣柔軟去安撫他稍顯幹燥的唇。

崔沅綰唇瓣貼在了他上下起伏的喉結上,蜻蜓飛水一般,輕輕點過。他以為崔沅綰會就此作罷,而下一瞬,他迎來的卻是一陣不疼不癢的撕咬。

他養的那兩匹狼,每每去外捕食,總要抓來獵物肆意玩弄一番。待玩心下去,便會一口咬在獵物的脖上,一擊致命。

二人每每在床榻上玩得不可開交,崔沅綰身子累時,便會將攀著他的脖頸往下壓。她不會說什麼求饒的話,隻會一口咬在晏綏的脖頸上,威脅示意。這時晏綏便隻能點頭說好,順著她的意去。

“你喜歡我的補償麼,慎庭哥哥?”

崔沅綰往晏綏胸膛前一蹭,那帷帽順勢掉了下來。帷帽係得鬆,任意一股力襲來,便會潰不成軍。

晏綏隻覺自個兒的身一瞬燒了起來,他捧起崔沅綰的臉,貪婪望著她。眉眼與唇,都該是他的。

“我不喜歡。”晏綏說道,“今晚別想睡了。”

說著引人遐想的話,可晏綏還是抽離開身,拿起牆邊的魚桶,拽著崔沅綰往回走。

“我等不及了。”晏綏說道,“嶽丈的事會速戰速決。至於林之培……”

晏綏側身,驀地想到什麼有趣的事,麵上噙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等什麼時候,在他麵前做這事罷。”晏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