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聽到玄燁蹬蹬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了身邊,聽到他驚呼一聲:“汗阿瑪,你怎麼了?”

“我玩布庫了。”順治側頭看向玄燁,一本正經說道:“我輸給了隻猛虎。”

玄燁愣了下,很快就咯咯笑起來:“汗阿瑪騙人,哪兒有猛虎啊!”

順治麵色不變,煞有其事說道:“真有猛虎。不過不怕,等到我好了之後,猛虎也會敗在我手。”

玄燁一臉懵,聽到佟佳堂屋喊:“三阿哥,快去洗手出來用飯!”他大聲答了聲好,朝順治一笑,朝淨房跑去了。

順治鬱悶不已,揚聲問道:“我的飯菜呢?”

佟佳隻當沒聽見,等玄燁洗手出來,與他兩人吃起了晚飯。

順治在東暖閣裏,大聲問道:“我的飯菜呢?!”

佟佳煩了,叫了聲吳良鏞。

吳良鏞進了東暖閣,很快耷拉著腦袋出去,提著食盒再進了東暖閣,沒一會再躬身退了出去。

到門邊,吳良鏞悄然回頭瞄了眼,看到與玄燁笑著用飯的佟佳,暗自直呼服氣。

這個佟格格,真沒把皇上放在眼裏,連飯都不給他吃。

可喜怒無常,在朝堂之上殺伐果斷的皇上,居然一點都沒真生氣!

佟佳聽到東暖閣一陣叮鈴啷當,玄燁也聽到了,擔憂地朝那邊望了眼,滑下椅子,說道:“我去看看汗阿瑪。”

順治斜靠在塌幾上,看到玄燁進屋,總算得到了些安慰,說道:“出去用你的飯吧。”

虧得他故意弄出大動靜,佟佳沒來,幸好玄燁還算孝順,知道來看下他。

他早就想到了,若是他生病之後不能動彈,或者老得走不動了,佟佳這個臭女人肯定不會管他。

以後無論如何都得養好身子,絕對不能輸給她,先在她麵前倒下。

到了上炕歇息時,順治躺下來望著帳頂,突然伸手握住了佟佳的手。

佟佳不解望去,順治朝她意味深長一笑,說道:“我覺著,每次你都隻管享受,一點力氣都不肯出,這樣很不公平。這次我躺著,換作你來出力吧。”

“呸。”佟佳察覺到順治的變化,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都這樣了,還想來呢。”

順治笑了起來,“我都這樣了,還能來的話,是不是足以表明我很厲害?”

佟佳無語望天,不搭理他。

順治沉吟了下,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本書裏麵,寫了秋千。這倒是好主意,我們都不用出力,在上麵蕩來蕩去,可以直到地久天長。不如,我們去秋千上吧。”

佟佳罵:“寒冬臘月的,外麵快下雪了,你少發瘋!”

順治笑道:“也是,實在是太冷了。不過.....若是在秋千下麵,擺放足夠多炭盆的話,這樣就不冷了。”

佟佳想到那個場麵,翻了個白眼,連話都懶得說,轉過身去背著順治睡了。

順治自己一想也笑了起來,伸手去拉佟佳,將她拖到身邊摟好,嘀咕抱怨道:“隔得這般遠,像什麼話!”

佟佳嫌棄順治囉嗦,煩躁地說道:“你還不睡,明兒個你不是要回宮去嗎?”

說到這裏,佟佳立刻不困了,幸災樂禍笑了起來:“他們看你腰不對勁,肯定會亂想。一想就想到了,哎呀皇上原來不行......嗚嗚嗚”

嘴又被順治捂住了,佟佳拉開他的手,繼續嘲笑:“那個場麵,真的好好笑。”

順治黑著臉說道:“我到時候撐著拐杖,而我隻是扭到了腿,又不是腰受了傷。”

看來不管正常人還是神經病,男人都一樣,事關男人的雄風,絕不會承認與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