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咧嘴偷笑,佟佳覆在順治的背上,手用力擰著他腰上的軟肉。

外麵冷,神經病偷懶不想鍛煉,發瘋要背著她到玄燁的院子走個來回,當做是自己練了力氣。

佟佳反抗無效,主要是他氣力太大,打不過。

不過背了一次,佟佳就很欣然接受了。外麵寒冷刺骨,不用走路不說,順治年輕火氣足,被他背著能擋風,還能當個暖身爐。

對於她這種懶人來說,她巴不得腳不沾地,不管到哪裏,順治都能背著她。

可惜他就隻肯背這麼一段,振振有詞稱他要省著些力氣。還有她的腿久不下地,幹脆砍斷算了。

順治痛得嘶了聲,手卻始終穩穩托住了佟佳。

他喜歡背她的感覺,這樣他們的心會離得很近。

越近新年,順治愈發忙碌。宮裏有筵席祭祀,他都早去晚歸。隻到了新年這幾天,他實在抽不出身來回奔波。

天還未亮,屋子的燈盞次第亮起。順治板著張臉起了身,轉頭看著仍在暖烘烘的被窩裏,睡得一臉香甜的佟佳,臉色難看了幾分。

手伸到她臉邊,又驀然停住了,沒有擰下去。順治邊懊惱自己的心軟,邊趿拉著鞋去了淨房。

洗漱過後,換好衣衫來到臥房,他手撐著炕俯身下去,親了親佟佳的臉頰。

佟佳不悅皺起眉頭,拉起被褥蓋住了頭。

順治扯下被褥,說道:“我走了。”

佟佳敷衍地半掀開眼皮,含糊地嗯了聲。

順治不滿地瞪著她:“我走了,你就算不起來送我,好歹睜開眼睛看一眼吧!”

佟佳痛苦地捂住耳朵,說道:“你說了無數次了,昨晚就念叨了一百遍,你煩不煩啊!”

順治沉下臉,發泄般用力親了下佟佳,“等著我回來!”轉身離開。

佟佳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鬆了口氣,甜甜睡去。

迷迷糊糊中,佟佳身上的被褥被掀開,接著什麼東西蓋在了身上,將她兜頭蒙住,然後被攔腰抱起來。

佟佳驚醒過來,尖叫了聲,叫到一半,聞到熟悉的氣味,尖叫聲嘎然而止。

她晃動著頭,掙脫蓋住她的紫貂風帽,罵道:“你發什麼瘋?”

順治緊緊抱著佟佳,大步往外走去,“你別亂動,如果摔下去的話,痛的可是你自己。”

佟佳氣得不行,手還動不了,她想抓壞他可惡的臉都不行,隻能怒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順治言簡意賅說道:“回宮!”

佟佳快暈了過去,她才不想跟著他回宮,當即扭動起來,“早就說好了,我不要回去。你個瘋子,快放下我!”

“給她收拾好衣衫,跟著來!”順治轉頭吩咐一臉驚駭望著他們的童嬤嬤,將佟佳摟得更緊了些,冷著臉威脅她:“不許亂動!反了你,夫唱婦隨,大過年的,你豈能不跟著我走!”

佟佳被順治強行帶到馬車上,在座椅上放好,她就張牙舞爪撲了過去,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順治張開手臂接住佟佳,掀起大氅將她裹在了懷裏,“這麼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滾你大爺的!”佟佳被圈住動彈不得,氣得破口大罵,“大過年盡給我找晦氣,誰要與你一起回宮。你說話不算話,狗男人!”

狗男人順治別開頭,眉頭皺得緊緊的,說道:“早上起來沒有漱口,臭死了!”

佟佳更加暴怒了,他還敢嫌棄她!

順治見佟佳跟個憤怒的鬥雞般,眼含笑意,親了親她的唇,軟聲說道:“好好好,你看,我沒嫌棄你了,乖點啊。我替你穿好風帽,仔細著涼。”

“呸!”佟佳毫不領情,順治一放開她,立刻往馬車門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