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殺氣騰騰盯著順治,怒道:“大過年的,你盡找晦氣是吧?”
順治笑出了聲,親了親她的臉,轉頭望著前麵,半晌後道:“我從來沒這般開心過,先前有點兒怕。怕這些不真實。”
佟佳想嘲笑他的沒見識,想想還是沒說話。
大過年的,算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今晚還真是特別的體驗,令她意猶未盡。
順治怔怔出神,片刻後輕聲說道:“我仿若一直走在黑夜裏,不知眼前是夢,還是醒著。不停在掙紮,想著要掙脫開來,總是很憤怒,難過,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得透不過氣來。”
佟佳靜靜聽著,猶豫著要不要勸他。
她知道順治不正常,無論古今中外,皇帝就沒幾個正常的。在她看來,其實沒必要一定要找個出口,與自己就地和解就好。
想了想,佟佳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道:“沒必要跟自己較勁,何必要拚命掙紮,這樣就挺好的呀。”
如若佛偈,一聲當頭棒喝。
順治渾身一震,困頓掙紮這麼多年,他總在試圖尋找著出口。她說,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就很好。
她總是能給他意外的驚喜,輕描淡寫的話,令壓在他心上多年的那塊巨石消失不見,整個人徹底鬆弛下來。
順治凝視著佟佳,猛然將她緊緊摟住,勒得她全身骨骼都疼。她皺起眉頭,掐他腰上的軟肉,打他:“少發瘋,快放開,放開!”
“不放。”順治痛得嘶了聲,手鬆開了些,頭抵著她的頭,蠱惑地問道:“你還要不要再來?”
“不來。”佟佳一口回絕,察覺到他得瑟的笑意,緊接著跟了句:“是太冷了,可不是輸給了你。”
順治笑個不停,說道:“我知道,你厲害得很,沒想到.....”他的手撫上她的腰,“平時見你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從來不愛動。可你這勁兒,還挺足。”
佟佳不想搭理他了,邊說邊站起身,“走吧,玄燁一個人在,他還等著我們回去守夜呢。”
順治嘀咕了句,“真是個多餘的小混蛋。”
佟佳沒有聽清,隻用頭發絲猜也知道他沒有好話,就沒有追問。
到了門邊,順治拉住佟佳,牽著她轉過身,再往前麵走去。
佟佳莫名其妙,不耐煩道:“你又要做什麼?”
順治含笑道:“我帶你走一走,就像以前大典時那樣,我就這樣走上那把椅子。”
佟佳想翻白眼,跟著他走了一遭,兩人再在龍椅上坐下。
順治摟住她,深深親著她,一遍又一遍。
佟佳嘴都麻了,他還不肯放開,幹脆用力擰住他的臉,嫌棄地說道:“行了行了,沒完沒了是吧?”
順治沉下了臉,罵道:“臭女人,真是膽大包天,老子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佟佳敷衍地道:“得得得,天子,我餓了,要回去吃餃子。”
順治哼了聲,站起身牽著她往外走去。這次他們終於走出了大殿,他熟門熟路彎下了腰。
佟佳看了看,不客氣爬上了他的背。順治背著她,往乾清宮走去。
走了一段路,順治喊了一聲:“佟佳。”
佟佳嗯了聲,“什麼事?”
順治說道:“你太胖了,真的好重!”
佟佳怒了,伸手去擰他耳朵。順治左搖右晃躲著,笑著跑了起來。
回到東暖閣,玄燁早可憐巴巴等在那裏。見到他們兩人回屋,立刻委屈地望著他們,說道:“汗阿瑪,額涅,你們去哪裏玩了,都不帶我去。”
佟佳眼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