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照著他的指點, 勉強認出了狗的形狀, 強忍住笑, 問道:“你做的?”
“我親手做的。”順治抬了抬下巴,不可一世說道:“世上隻獨此一份,呐,拿去玩吧。”
佟佳接過了燈籠, 這時童嬤嬤送了湯團進屋, 她便敷衍地道了謝, 將燈籠隨手一放, 起身去吃湯團了。
順治鬱悶地盯著燈籠, 認命跟在佟佳身後走到了堂屋, 看著她碗裏嬰兒拳頭大的湯團, 微微吃了一驚, 問道:“這是湯團?”
佟佳啊了聲, 說道:“對呀, 豬油芝麻餡的,就是不知道禦膳房做得好不好吃。”
順治皺了皺眉,問道:“甜的還是鹹的?”
“甜的。”佟佳舀了隻吹了吹,指著旁邊碗裏小些的湯團,說道:“這碗是鹹的,鮮肉餡。”
順治聽得直咋舌,說道:“甜豬油餡就罷了,還有鮮肉餡,我從沒見過這般的吃法。這樣做出來,能吃嗎?”
佟佳沒理他,咬了口湯團仔細品嚐,糯米彈牙,芝麻的香與豬油的香混在一起,濃香撲鼻。她眉毛一揚,麵無表情吞下去,臉不紅心不跳撒謊,說道:“不好吃。”
順治盯著佟佳,見她低頭將湯團幾口吃掉了,神色不由得狐疑起來。若不好吃的話,她絕對不會吃得這般快。
“既然不好吃,我替你分些吧。”順治拖過佟佳的碗,抄走她手上的調羹,飛快舀起一隻,一口咬了下去。
佟佳哎了聲,根本來不及攔。順治吃得眉毛直挑,說道:“好啊你,居然吃獨食!”
話雖如此,順治吃了一隻之後,便將湯團還給了佟佳。
佟佳瞥了眼碗,大方地說道:“剩下的你吃吧,我吃這碗。”
順治微楞,臉色淡了下來,問道:“你嫌棄我?”
佟佳不會吃別人剩下的飯菜,哪怕是順治也不行,聞言嗯了聲,幹脆利落承認了。
順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把搶過佟佳手上另一隻調羹,舀了隻鮮肉湯團吃了。他將調羹往碗中一扔,抱著手臂看著她,冷笑連連。
佟佳看著眼前的碗,喚來童嬤嬤,讓她再去讓禦膳房煮兩碗送來。
順治沉聲喚道:“吳良鏞!”
吳良鏞很快閃身進屋,順治一字一頓說道:“禦膳房,隻能聽我的旨意,誰敢違背,殺無赦!”
童嬤嬤一時僵在了那裏,垂頭不敢吱聲。吳良鏞偷瞄了順治與佟佳一眼,躬身應了是,悄然退了出去。
佟佳朝童嬤嬤擺了擺手,讓她退下,看了幾眼順治,一言不發起身回了東暖閣。
順治說不出的生氣,佟佳這個女人,虧他對她這般好,居然還是捂不熱她。
估計著她起了床,念著她無聊,抽空趕回寢宮看她一眼。還帶著親手做的燈籠來送給她,她沒見半點感動,聽到吃食,馬上就把他的燈籠扔到了一旁。
順治獨自生了會悶氣,站起身,怒氣衝衝回了東暖閣,見佟佳半靠在軟墊上,在啃著梨吃。他彎腰將梨奪了過來,隨手扔到了簍子中。
佟佳怒了,抓起碟子裏的梨,朝順治砸了過來。
順治抄手接住,冷冷望著佟佳,說道:“我們什麼親密舉動沒做過,你這般做,豈不是掩耳盜鈴!”
“那一樣嗎?!”佟佳繼續抓起梨,朝順治身上砸。
他再次接住,見她手又伸向了碟子,臉一沉,怒道:“還沒完沒了的,反了你!”
順治丟掉手上的梨,一個箭步上前,撲到佟佳身上。他按住她的手臂,使她動彈不得,眼神如刀,盯著她威脅道:“你再動,信不信我把你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