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眼疾手快,幹脆攬住了佟佳的腰,將她半抱半挪,大搖大擺闖了進去。
屋裏伺候的人,見到順治與佟佳進來,驚慌失措嘩啦啦亂竄,趕緊奔進暖閣稟報。
蘇麻喇正半跪在塌前,給太後擦拭手,聽到動靜回頭看來。她蹭地倉惶起身,上前請了安,試圖攔住順治,緊張不安說道:“皇上,太後娘娘身子不好,正準備用藥呢。”
順治看了蘇麻喇一眼,冷冷說道:“你們都出去!”
太後眼瞧著順治與佟佳,氣得臉色鐵青,厲聲道:“你又想如何?”
蘇麻喇瞧著不對勁,忙斥退其他人,自己站在了門邊守著。
順治牽著尚暈頭轉向佟佳的手,冷冷說道:“你不是想要見她嗎?我把她帶了來。”
佟佳努力穩住神,腿一曲就要請安。
順治一把拉起了佟佳,溫柔地說道:“你的腿矜貴著呢,別亂彎,不值當。”
太後幾乎一口血沒吐出來,仰靠在墊子上,直喘著粗氣,喃喃說道:“孽種啊,我當年就不該生下你。”
順治此時神色平靜,說道:“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生我,你豈能住進慈寧宮,還耀武揚威想要對我的女人動手。你看好了。”
他牽著佟佳上前,將她攬到自己懷裏,“她是我想要娶的女人,我要立她為後。先前與你好生說,就是因為你生了我。既然與你說不通,那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
太後神色瘋狂,嘶聲力竭道:“那你待如何,你莫非想要弑母。你想立她為後也可以,除非你從我屍身上踩過去,踩著我的血,踩著與科爾沁部落打仗犧牲的將士們鮮血,帶著她登上後位!否則,你休想!”
順治笑了起來,放開佟佳,踱著步子上前,居高臨下打量著太後,聲音冷得似寒冰,一字一句說道:“我的母親,科爾沁送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到盛京,到京城。他們,不過是外強中幹,靠著女人上位,沒出息的一群孬種罷了。至於他們會如何,就不勞你費心。如果他們有眼色,就拿著我的好處滾蛋。否則,以後就再沒有科爾沁這個部落。其他如察哈爾部,喀爾喀部,早就盯著那片草原,可是很樂意收了他們。”
太後眼前一黑,難以置信盯著順治,嘴唇顫唞著道:“那是你的外家,你怎麼可以如此心狠,居然想滅了他們。你忘了科爾沁對大清的功勞,你沒有良心,仔細著被天打雷劈!”
順治唔了聲,歪著頭,神色疑惑了刹那,然後幹脆利落承認了,說道:“我從來就沒有以君子自居,沒良心就沒良心吧。至於被雷劈,就不勞你擔心了。被雷劈前,我會不計代價,掃出一條血路來,你也休想動她一根頭發絲!”
他停頓了片刻,神色變得瘋狂起來,眼眸赤紅,聲音卻出奇冷靜,“你聽好了。如果以後,你再敢對她動任何心┆┆
說道領情,佟佳就來氣了,他想要立她為後,總得跟她商量一聲吧。他就那麼急吼吼,自作主張幹了,弄得她莫名其妙很被動。
佟佳打算回乾清宮再收拾他,當即說道:“走,我們回去。”
順治皺著眉,說道:“這麼急做什麼,先前不是才來過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