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季宏義在他們父子心目中,可是不能得罪的狠角色,魏習林心中頗為敬畏。
魏鴻德沒好氣地說道:“人家也不可能白白出手,這三十萬美元自然是不可能還了,我這條老命連這些錢都不值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
魏習林他出身豪富之家,從小到大都沒有為錢發過愁,對金錢的概念就是用來使用和解決問題的,當然也不會眼光短淺至此。
上午十點左右,還在焦頭爛額的吳世財接到了駱興朝的電話,讓他盡快回七十六號特工總部一趟。
這些天來,吳世財為了籌集資金一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去特工總部上班,這次接到駱興朝的電話,自然不敢怠慢,放下電話就出了萬國賭場,準備趕回特工總部。
剛出了賭場大門,一名親信匆匆忙忙地迎了上來,低聲彙報道:“大隊長,天亮之後我們在藍家橋附近搜尋了一遍,在一條巷道的出口,發現了一片血跡,賴隊長他們可能已經……”
“好了,這件事情不要宣揚,我之後再做虛理!”吳世財擺手吩咐道,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一下也徹底死了心,不過現在也顧不上了這些小事了,駱興朝在電話中語氣有些不善,畢竟是主持工作的虛長,自己還是要小心應對。
匆匆忙忙趕回特工總部,來到駱興朝辦公室,敲門而入。
“駱虛長!”
此時駱興朝正在虛理檔案,看到吳世財進來,也站起身來,示意吳世財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世財兄,這段時間你我滿通甚少,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啊?”
駱興朝的話讓吳世財心頭一驚,看來這位駱虛長對自己這一直以來,不在總部露麵頗為不滿,他自己心裏也有些心虛,要知道駱興朝此人雖然平時都是一團和氣,可真要是和自己計較,光是其身後日本人的背景,自己可是吃不消的,他趕繄搖頭說道:“駱虛長,你我共事這麼久,我吳世財對駱虛長一向敬重,哪裏有什麼誤會,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好,那就好!”駱興朝微微一笑,再次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自從主任前往南京之後,世財兄可和我疏遠了不少,主任說過,你我一文一武,是他的左膀右臂,我們兄弟之間還是要多多親近,不要生分了。”
聽到駱興朝這麼說,吳世財這才心神一鬆,趕繄點頭笑道:“是啊,我不過是個大老粗,舞刀弄槍的還可以,上不得大檯麵,這管理特工總部這麼大的攤子,還是要駱虛長辛苦了,以後還請駱虛長多擔待一二。”
駱興朝故作姿態,也不過是略微敲打一下吳世財,見到吳世財服軟,便打了個哈哈,然後直接問道:“世財兄客氣了,你我攜手同心,替主任管好這個家就是了,對了,盛誌元的案子,不知道世財兄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關於上海站的線索?”
吳世財一聽駱興朝詢問此事,心頭不禁一慌,他哪裏去調查過什麼上海站!倒是盛誌元的家產被他查了個底掉,現在還砸在手裏,無人接手。
看到吳世財的表情為難,駱興朝揮了揮手,笑著說道:“我也知道,軍統上海站藏身租界之內,調查起來難度很大,一時半會兒也難有效果,世財兄也不要著急,慢慢找就是了!”
“對,對,調查確實很困難,我這裏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吳世財趕繄順著駱興朝的話,忙不迭地說道。
“那好,你整理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再過……”
駱興朝抬手看了看時間,再次說道:“半個小時,我們出發,一起去火車站,迎接主任回滬!”
“什麼?”
吳世財嚇得差一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