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恩睡得很熟,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嚕。

雖然對她沒說完的話很在意,但眼下的情況已經沒辦法讓她繼續說完了。

等她明天清醒了再問吧。

顧銀杉準備抱她去房間,卻發現剛才嘔吐時弄髒了衣領,便從房間拿來她的睡衣,想給她換上。

可是該怎麼下手?@思@兔@網@

上次她闌尾炎發作時幫忙換衣服,她至少是清醒的。

現在她昏睡不醒,自己直接換了,等她追究起來,有理也變成沒理。

他想了想,幹脆用剪子把弄髒的地方給剪掉,滿意地看了看,把她抱起來。

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顧銀杉準備離去,一隻手猛地伸出來,攥住他的衣擺。

“雲恩?”

他困惑地看著她。

周雲恩仍舊滿臉醉意,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有什麼事嗎?”

“我……”她張開嘴唇,說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想給你骨頭。”

顧銀杉:“……我不是黑子,謝謝。”

她仿佛經過了長達幾分鍾的巨大心理鬥爭,最後鬆開手,又開始打呼嚕。

“……”

顧銀杉徹底無語了,幫她打開電風扇的微風後,自己回房間洗澡睡覺。

翌日早上天還沒亮,周雲恩就醒了,鬼魅似的爬上他的床,將還在睡覺的顧銀杉嚇了一跳。

“你要做什麼?”

“我昨天……”她隱約有點印象,“沒說什麼胡話吧?”

“說了。”

“啊?”

“你說你愛我愛的不得了,願意一輩子幫我洗衣做飯,捏肩捶腿。”

“去你的,我才不可能說這種話。”

周雲恩踢了他一腳。

顧銀杉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摩攃著她柔嫩的肌膚,讓人想抽回來。

但他抓得很緊,身體也挪過來,存在感強烈得無法忽視。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過什麼靈異事件?”

所以才會哭著說屍體殺人什麼的,再結合她曾經病得快死卻突然回光返照的經曆,他感覺很有可能。

周雲恩裝傻,“沒有啊,我最怕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學習天賦,以及非同一般的身手,都是從哪裏來的?”

顧銀杉親了親她額頭,低聲說:“我們已經訂婚了,我有權利知道吧?”

她的大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裏忽閃忽閃。

“如果我不說的話,你會退婚嗎?”

“當然不會!”顧銀杉有點生氣,“就算你將來瘸了癱了,犯法被抓了,我也不會退婚。”

周雲恩撇嘴,“別把話說得那麼篤定哦。”

他抓起她的手指用力咬了一口,似乎在懲罰她的不信任。

周雲恩吃痛,縮回手道:“你幹嘛呀。”

“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

他的聲音聽得出很失望。

周雲恩歎了口氣,說:“等結婚之後我再說,行不行?其實你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它不會影響任何事。”

顧銀杉見她讓步,也不強求。

“可以。”

她準備下床,卻被他摟住腰,整片後背都貼在他胸口。

“馬上天亮了,再陪我躺一會兒。”

周雲恩其實想走的,但他的懷抱實在太舒服了,猶豫片刻選擇留下來。

顧銀杉呼吸平靜,似乎又睡著了。

她準備翻個身,忽然聽見他說:

“你昨晚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你說想給我骨頭。”屍體之類的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