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將他用力推開,擔憂地查看李貝德的傷勢。
他帥氣的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神誌也變得模糊。
“你想把他活活打死嗎?”
她氣得轉頭衝顧銀杉大喊。
後者也掛了彩,鮮血順著他的鬢角往下流,委屈地看著她。
“把他打死了,你舍不得是不是?”
“把他打死了,你就要跟你爸一樣去坐牢了!”
顧銀杉的心髒仿佛被刀狠狠劈了一下,李貝德打他那麼多拳他都沒感覺疼,聽完這句話卻痛得快暈過去。
他扶著涼亭的柱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人走下山。
周雲恩想追,告訴他相比李貝德,自己更在意的是他的未來。
但李貝德傷得太重,她隻好留下來打急救電話,等救護車到來。
幸好兩人是赤手空拳的打,沒有帶武器,到醫院檢查後發現大都是皮外傷,隻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
周雲恩十分抱歉,親自送他回家。
李貝德反過來安慰她,“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無關,你不用自責。”
“那你好好休息,哪裏不舒服隨時聯係我,我會替他負責的。”
“替他負責麼?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周雲恩抿了抿嘴唇,“是曾經相依為命的人。”
李貝德一愣,沒再說什麼。
她告辭離開,心煩意亂地回學校,從神仙觀門外路過時,突然發現今天沒有營業,上麵掛著店麵轉讓的信息。
不是才開業沒多久麼?怎麼就轉讓了?
身邊上沒有可以詢問的人,她又不可能去打顧銀杉的電話,隻好將疑惑藏進肚子裏。
回到宿舍,室友們一看見她就問:
“你不是說隻離開一晚上的麼,怎麼白天也不回來上課?輔導員到處找你呢。”
她點點頭,疲倦地坐在床上。
“我已經在電話裏跟他解釋清楚了。”
旁邊的人看見她的手,嚇了一跳。
“你手上怎麼有血啊?受傷了嗎?”
她後知後覺地看了下手,應該是從李貝德身上不小心蹭到的,便用對付輔導員的借口敷衍了她。
“路上遇到車禍,我幫忙把人送到醫院去了。”
眾人吸了口冷氣。
“哪裏出車禍了?快講講!”
“我一晚上沒睡,好累,明天再說吧。”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回來倒頭便睡。
之後她偶爾會給李貝德打個電話,怕顧銀杉又去找他。
後者似乎已經放棄了,再也沒出現過。
生活經過短暫的波折後,重新恢複正常。
周雲恩很想給時間按下快進鍵,快進到自己畢業以後,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實在讓她很無力。
但學習內容枯燥又深奧,她應付六月底的期末考試都筋疲力盡,再也不能像以前似的跳級了。
暑假該去哪裏?
往年她都會留在顧銀杉身邊,或去店裏幫忙,或者玩一個暑假。
今年她回老家算了,很久沒有見父母,很想念他們。
就在周雲恩已經決定買回家的車票時,各大新聞媒體都刊登了一條新聞。
特大販毒案件被偵破,涉案金額高達六億元!
周雲恩是在學校機房查資料時,偶然間點開這條新聞的。
內容裏的主嫌疑人厲某某,引起了她的關注。
但新聞裏沒有公布他的名字,隻有一個姓氏。
她對著那張抓捕時拍得照片看了又看,最後確認就是厲行知。
厲行知居然被抓了?
那顧銀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