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劇本有很明顯的層次遞進,在劇情前二分之一之前時,女主佯裝柔弱,一直是丈夫比較強勢。

可是在錄這一段的時候,和冉酒搭檔的於萊總是出問題。

在第三次NG之後,於萊終於忍不住罵自己:“我這個沒用的男人。”

筱稚也皺了皺眉,“你的氣勢壓不過冉酒。”

旁聽了很久的衛風揉揉頭發:“這哪是一個出軌的男的麵對女生的剖白,給我感覺是你在被人審訊。”◢思◢兔◢網◢

冉酒顯得很無辜地說:“我不太會錄示弱的風格。”

衛風在一旁笑得抖成篩子,“聽到了嗎?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酒說她不錄太受的,於萊你是不是該反思下自己?”

於萊一下就怒了,把劇本摔在衛風懷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錄這個應該沒問題。”

三分鍾後,衛風也扔掉劇本,因為他覺得他也太受了。

筱稚:“你們錄這個劇,男主就像是被強迫的。”

筱稚也聽出來冉酒的氣場太強了,根本配不了太嬌軟或者弱的女音。她回想起來冉酒從前接的角色,即使都是小角色,也是本身屬性位高權重的,所以網上有人戲稱酒徒的聲音為清冷女王音。

後來折騰到很晚,筱稚不好過渡剝削他們,說要不要出去放鬆放鬆。

正合了衛風的意思,“是得運動運動,激發我們的潛能。”

筱稚翻了個白眼。

於萊說:“不然就U大操場吧,我可以問朋友借學生卡,讓他幫忙約個網球場地。”

後來幾人一拍即合,筱稚問了下冉酒去不去。

冉酒錄製一下午,神態有些憊懶,卻沒猶豫道:“去吧。”

到了操場,衛風的朋友把學生卡送過來,卻說已經沒有網球場地了。

衛風和於萊有些失落,後來還是筱稚看出來,“算了,我和小酒在操場溜達,你們去踢足球吧。”

她們倆在操場溜達時吸引了一眾視線,筱稚意會般笑笑,大概知道都是看誰的。她歎了口氣,語氣很柔和:“最近有和媽媽聯係嗎?”

冉酒搖搖頭,黑色靴走在操場上寂然無聲,“很久沒聯係了。”

筱稚似乎很理解:“是啊,我要是你媽也受不了。就算是複讀,也不能退學啊。”

冉酒淡聲說:“沒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再說就算我學出來,將來不一定能像別人想的那樣光鮮。”

她的話透著種稚拙,然而仔細體會卻能聽出思慮良久的堅持。

筱稚:“人不往後走永遠都不知道自知的上限在哪,當初我本科畢業就想組織樂隊,後來被我爸攔住了。現在我得多謝他攔著我,否則也不能學到更多商業統籌知識,更別提自己組建工作室了。”

冉酒當時退學不僅轟動了她們係,更是轟動了全校,導致筱稚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J大也算是帝都四大名校之一,法學更是王牌專業,這些年來考進來的除了因精神問題退學,還真沒有因為不喜歡專業退學的。

說出來,多數人覺得任性,少數才覺得可惜。

打定主意退學的那天,冉酒沒和任何人商量,因為她也知道既然自己決定了,和別人商量也沒用。

不在意她的人始終不在意她,在意她的也無法理解她。

她媽後來接到班主任的電話,趕到學校跑去她宿舍,正收拾東西的冉酒沒反應過來,生生挨了一耳光。

“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女人的目光灰寂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