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個小孩子搬的新家原址是一片池塘,後來就有個奇怪的女人找上她。”

“怎麼奇怪啦?”

“女人很漂亮,綠指甲,綠頭發,聲音也很溫柔,讓她趕緊回家不要被雨淋到了。”

冉酒催促她講快點:“那她是不是神鼠變的,來報恩的?不過聽說在日本,綠色是不祥的顏色哦。”

容汀很艱難地想了半天,“後邊的我都不記得了。”

不知為什麼,冉酒對這個故事起了興趣,纏著她講時她又忘了,還是興奮不已:“裏邊的女人很像我嗎?”

容汀無奈地理順她的長發,“不一樣,書裏的人就算寫得再好,我又看不到,但是你是真實的。”

“哦。”冉酒聽了一半,剛興趣大增,此時被澆滅難免不高興:“你是不是在逗我,為了證明動物不通人性?”

容汀摸她頭發:“不是啊,有的貓貓就通人性的。”

“嗯?”冉酒太信她了,逗一次就掉一次坑。於是又好奇地睜著眼看她。

接著容汀輕揉她的臉,“你不是貓貓嗎?”

冉酒額反應過來被耍了,氣哼哼地垂著頭,“想叫我什麼都隨便,你妹妹叫我嫂子,藍玟叫我姐夫,在你這裏成了動物,以後還不知道又叫什麼呢。”

她發泄般揉著床單,尾音帶著點不滿。

容汀越來越覺得她生氣也可愛,生氣也好看,“寶寶你怎麼這麼可愛。”

親她時候是不由自主的,容汀偏個頭就能蹭到她的側臉,冉酒明顯愣了一下,揉著床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感覺到密密匝匝的濕漉漉的吻觸♪感鮮明,似小鳥啄食,小兔吃草。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占便宜,冉酒忿忿地要躲,又聽她說,“你剛才的樣子就像是貓貓踩奶。”

冉酒:“……敢請你就沒把我當人看過?”

就這樣居然還想摸她!

大豬蹄子!

可她動作很溫柔,帶著誘哄的意味,冉酒下意識就環住她的頸,尋找身子的倚靠點。容汀以為她樂意,沿著她的下頜親到鎖骨,冉酒最終沒找到受力點,慢慢躺倒在床上,容汀的手環過去從狹小的縫隙裏摸到她的背,緩慢地撫摸。

這種摸小動物的姿勢讓冉酒一時不太配合,想支撐起來,又怕真的傷到她,念叨了一句豬蹄子。

“嗯?”這回容汀聽到了,好困惑:“酒酒,你不想讓我碰你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冉酒反而被她關心的語氣弄得別扭,“不是。”

“是冷嗎?”容汀站起來,察覺到穿堂風有點涼,幹脆走過去關了門。

她又坐在床邊拉著冉酒的手,總是覺得這手的溫度比常人要低一些,可她曾經用體溫計測過冉酒的體溫,又確實是正常的。

可她那麼脆弱,身子永遠都溫溫涼涼的,讓容汀以為她血液的溫度都是和常人不同的。

冉酒枕在她枕頭上,發絲散亂地鋪展著,眼睛迷離又懵懂。

容汀撫上她側臉:“不舒服的話在我這裏睡吧,我看著你。”

冉酒眸色水潤朦朧,微微眨眼時帶著一絲懵懂的情/欲,“汀汀,你是來報恩的嗎?”

“嗯?”

冉酒歎了口氣解釋:“你總是對我很包容,我家人都不會這樣,我很小的時候是個貓不嫌狗都嫌的人。”

“怎麼會。”容汀溫柔地注視她,“其實,你才是來報恩的吧,所以讓我遇到了你。”

冉酒笑:“哦,我上輩子是貓精,欠了你三個小魚幹,這輩子化成人身回來找你了。”

容汀蹙著眉:“為什麼是貓精?”

冉酒認真思索:“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