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簇,在那麼小的花盆裏擠成一團。

冉酒把她的臉掰回來,“看它們幹嘛呀,有我大嗎?”

容汀:“......沒有。”

她說:“你可以從我身上取暖。”

冉酒太軟了,像條水蛇似地纏著她,光滑的睡裙和皮膚貼著她,冰冷的被子裏邊竟然也有了些溫度。

她又懶又缺乏條理地吻她,一會兒在臉上啵唧一口,接著又蹭到她脖子,想往下卻被厚厚的絨衣擋住了,纖長的手指扒拉領子半天扒拉不開,抱怨她睡覺都穿這麼多衣服。

很奇怪,容汀現在的狀態卻前所未有的放鬆,她好像慢慢適應了冉酒的節奏,感受她雜亂又清淺的吻,還有心髒下邊沉穩的跳動,就覺得一切都好。

隻要她還在身邊,隻要她還能被她抓住。

她就還算屬於她的。

冉酒一路走得太艱難,她被人丟棄過,也蹭放棄過好多人或事,有時容汀覺得她是個沒安全感的矛盾體,周圍漂浮的全是過去的記憶碎片。

所以她有時會顯得淡漠,對好多物什沒有留戀感。

此時感受著她的體溫,容汀溫聲道:“酒酒,無論以後怎麼樣,我們都不要放棄彼此。”

冉酒的動作忽然停了一下,容汀也隨之僵住。

她在想,這樣近乎鎖住對方的剖白是否來得太快,冉酒會不會覺得被束縛。抑或是,冉酒是否已經和她想的一樣遠,她未來的那片空白裏是否還有她的存在。

一瞬間,腦海裏想過太多問題,得不到回答就被空懸著,落不到實處。

良久,冉酒溫和又堅定地親她,“可以,但是你不許辜負我。”

“嗯,好。”她抱緊冉酒,居然有點想哭。

21歲的容汀戰戰兢兢地想,即使前路坎坷多磨,她也要拉著冉酒的手小心翼翼走下去。

第81章 四季(正文完)、祝願你以後的一生都自由而遼闊

那日得了冉酒的承諾,原本一直以來虛浮著的快樂都沉澱下來,切實地落到容汀心裏。

她除了更珍惜冉酒,愛護她,滿腔喜悅也無人可訴,興奮後就把那些情緒收斂起來,隻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冉酒上午發來消息,說公司三樓有家很好吃的豚骨湯麵,問她要不要去試試。

容汀正好剛交了論文初稿,馬上回複:【好啊。】

她簡單化了個淡妝,穿著顏色淺淡的牛仔褲和柔軟的灰絨衣就出去了。

外邊有淡色的霧霾,讓天空不是那麼明朗,口鼻中都是初冬蕭颯的氣息。

容汀戴上口罩往那邊走過去。

這個時間段,一到四層商場的人不算多,隻有來來回回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眼裏還含著困倦。

容汀盡量避開剛擦過的地方,路過三層電梯口時看到有家新咖啡店,她從裏邊買了兩杯招牌熱咖啡,打開手機告訴冉酒她已經到了。

找了下周圍似乎沒有標誌物,於是她拍了一張咖啡館的照片也傳過去。

一分鍾後,穿著小夾克和墨綠長裙的冉酒從扶梯下來,徑直撲在她身上,“抱歉,臨時有點事耽擱了。”

“沒關係。”容汀兩隻手各舉著一杯咖啡,怕撒到她身上,隻是覺得這個擁抱太過漫長,她側過臉輕輕吻她柔軟的發梢,“老婆,怎麼了?”

冉酒的重心幾乎都要放在她身上,久久不說話,下巴又換了個地方墊著,就是不起來。

似在耍賴。

過了好久她才起身,懶洋洋地說:“走吧,老婆餓了,帶你去吃飯。”

不知真假,宣傳單上說店主是日本福岡人,湯料也是傳統的拉麵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