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便宜了。
又想,她是不是麵對某些事情,情感太遲鈍了。
“別哭啦,要不我給你做好吃的?”冉酒扯了紙巾,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擦,“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傷心。”
“嗯。”容汀的啜泣聲越來越小,抱著冉酒時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細瘦的身子和微涼的發絲都變得觸♪感鮮明,容汀感到安心,擦了擦眼睛終於不哭了。
冉酒費盡心思想,怎麼能讓她心情好點,她想起個連自己都懶得做的辦法,但是真的很管用。
她說:“我們去洗衣服吧?”
勞動解百愁。
容汀:“......大冬天的,你確定?”
確實不是她們自己洗,而是家裏的洗衣機洗。
她們所做的隻是把穿了幾天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裏,接著兩個人繼續癱坐在沙發上。
容汀不知道這是什麼新式的消愁方法,冉酒從廚房把剩餘的果酒拿出來,兩個人倒在紙杯裏邊對斟對飲。
果酒隻帶著一點淺淡的酒味,更像是發酵完的果汁。冉酒晃了晃瓶子,又給她倒了一杯:“暖氣還沒來,喝了暖暖身子。”
“哦。”容汀似模似樣的學著她喝進去。
冉酒總是能被她乖巧又認真的樣子可愛到,煞有介事地說,“你要學會喝酒哦,我們那邊的都要會喝的,到時候去了我家那裏要喝馬奶酒。”
容汀很好奇,“馬奶酒是什麼味道?是不是和清酒差不多?”
在她的意識裏邊,隻要不是純白酒,果酒啊奶酒啊,應該就不會濃烈到哪裏去吧。
冉酒說,“差的遠,完全不一樣。度數高的馬奶酒能放到一匹馬,像你這種小身板,估計一喝就倒。”
容汀就有些發愁,“萬一我喝醉了,那怎麼辦啊。”
冉酒嘴角有淺淡的笑意,“能怎麼辦,隻能我陪著你睡了。”
容汀臉紅了,很小聲說:“這麼好的嗎?”
冉酒沒聽到,因為洗衣機洗完了,響了兩聲。
她們取出衣服,這次的衣服洗的多,容汀以為要各自晾在各自的屋,誰知道冉酒取了鑰匙,徑直走到從未打開過的天台窗子那裏。
容汀吃驚,“你要幹什麼?”
“在外邊晾衣服啊。”
“可是氣溫那麼低。”
“那有什麼,我和爺爺奶奶在牧區的時候,衣服都是晾在蒙古包外邊的。”冉酒已經打開了窗戶的推拉鐵柵,許久沒有打開過的推拉門發出刺耳的摩攃聲,接著揚起一陣塵土。
冉酒推開窗戶,把自己屋裏的晾衣架拿出去了,容汀見她還穿著那件單薄的T恤,立馬拿了一件厚實點的外套追出去。
冉酒把架子放在中間,從桶裏取衣服,然而所有衣服都纏在了一起,一時半會兒解不開。
容汀把那件厚外套披在她身上,也跟著蹲下下去,分開桶裏糾纏在一起的衣服。
帝都的初冬不算特別冷,但是已經有了寒氣,在外邊待幾分鍾還好,然而待的時間長,手還沾染了水汽,就會感覺特別冷,沒一會兒手就被凍紅了。
感受到了涼意,容汀搓了搓手,不懂為什麼冬天跑出來晾衣服。
顯然冉酒也是一時興起,她的薄長褲擋不了寒冷,她就原地跺著腳防寒。
容汀加快了手速,又有點擔心,“我們的衣服晾在這裏,到時候不會凍成冰片吧。”
冉酒瞅她:“這是帝都,不是東北。”
可還是有點冷,兩人率先覺得冷的地方是腳,因為她們隻穿了拖鞋出來,容汀還有雙襪子,冉酒沒穿襪子,腳趾都被凍麻了。
後來還是容汀把剩下幾件快刀斬亂麻地掛上去,接著拉著冉酒一路跑回去,下窗台的時候她先出來,接著回身要扶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