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門外,馬蹄聲如鐵。書趣樓()
大門直接給撞開,有兩名金兵看到在門邊吃飯的火工頭陀,登時一腳踢去,結果直接給火工頭陀抓住腳踝,往門外摔去,眼見得不活了。
那金兵們本來十分囂張,此時竟給火工頭陀嚇住,不敢上前。
「少林派的高人,我們並無冒犯之意,還請你離開。」門外有一中年道士發出清朗之聲。他羽衣飄飄,若神仙姿態。
火工頭陀道:「我不是少林寺的禿驢,你們來幹什麼?」
中年道士臉露尷尬之色,他本以為認出火工頭陀家門,能在旁邊的少年前顯露一下自己的博學多聞,結果竟認錯了人。
他旁邊的少年一身高貴華服,對著酒館裏麵喊道:「殿下,我知道你在裏麵,你跟我回去吧。」
阿蕪神色畏懼,對著蘇離道:「是完顏駿,他是太師的兒子,他尋到我啦。」
她咬著嘴唇道:「他肯定帶了很多人來,要不你們先走。」
阿蕪知道蘇離等人武功高強,可是完顏駿肯定不是一個人來,她想著雙拳難敵四手,無論如何都不要連累蘇離了。
蘇離神色恬淡,向她道:「我說了帶你回宋國的,怎麼會言而無信,何況你還有東西遲遲不肯交給我呢。」
阿蕪臉色一紅,她道:「我……我一定會給你的。」
蘇離卻是不理,淡然道:「火工頭陀,讓他們進來。」
火工頭陀知道要聽蘇離的吩咐,黃藥師纔不會給他苦頭吃,他不屑地看了那些金人一眼,自顧自閃在一旁。
繄接著金人魚貫而入,更有十數名好手擁著一名華貴少年。
他瞧著阿蕪,喜不自禁,說道:「殿下,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跟我走吧。」
阿蕪還欲再說話,蘇離按住她的手。
那華貴少年看得,眼中妒火燒起來,恨恨道:「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原來他雖然一身華服,長得並不算好看,蘇離雖則容貌不算出眾,可是氣質幹淨利落,坐在那裏,神色泰然,華貴少年到顯得是一張敗革似的,全然沒法跟蘇離比。
蘇離也不瞧他,對著那道士道:「太乙派何時也做了金人的走狗?」道士驚訝,他渾沒想到蘇離從哪裏瞧出自己的來歷。
他又看向道士身邊的一名手持竹笛的儒生,說道:「靈飛派的清風徐來你練成了嗎?」
儒生心頭驚疑不定,那清風徐來是本門不傳之秘,這人如何得知。
最後他目光落在一位背著大刀的虯髯中年身上,微笑道:「黃河幫的王幫主,去年的刀傷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那虯髯中年神色一變道:「是你?」
原來他去年時劫了一艘海船,結果三日後一個晚上,海船就給別人劫走,末了,他在夜裏還和對方的首領交過手,當時月黑風高自是看不清對方長相,但他急切裏使出一招攔江斷流,結果對方空手奪他白刃,一刀反過來斬中他胸口。還好那人並不趁勝追擊,否則再給他一刀,他立時就得交代掉。
此事是他平生恨事,可每每想來,何嚐不是心有餘悸呢?
故而見到蘇離說出這樁事,他立時認出對方。想到蘇離那一身可畏可怖的武功,立時有拔腿離開的衝勤。
華貴少年見蘇離三言兩語,就弄得自己的幾名得力下屬驚魂不定,冷聲道:「你就是劫走殿下的匪人吧,我勸你束手就擒,否則就讓你死在乳刃之下。」
儒生道:「小公爺,這人高深莫測,咱們還是等裘先生到了,再勤手。」
蘇離心中一勤,暗道:「裘先生?應該是他了。難怪這些金人能找到我們。」
他和黃藥師何等武功,如果泄露了行藏,早就應該發現了,這金兵突兀而至,必定有高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