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此話一出,眾皆嘩然。書趣樓()
莫非任我行已經重掌魔教大權,否則哪裏來的底氣。
畢竟他一個人武功再高,那也是一個人而已。隻是任我行縱橫江湖數十年,未曾聽聞敗在誰手裏過,此次重出江湖,魔功較以往更加深不可測,故而也沒有人為嵩山派當出頭鳥。
定逸不看蘇離,向嶽不群道:「嶽師兄,你大徒弟令狐沖在何虛,我徒兒儀琳還跟他在一起。」
嶽不群微笑道:「聽聞儀琳師侄為小徒所救,隻是小徒武功拙劣,身受重傷,故而儀琳師侄帶他去療傷了,現在想必藏在城裏,咱們去尋尋他吧。」
他又向蘇離拱手道:「任教主,明日我等再來這裏向你討教。」
蘇離淡然一笑,「你要討教,何必等到明日。」
他輕輕拍出一掌。
大廳眾人隻覺勁風撲麵,而嶽不群臉色一變,這大廳寬闊,他隔了蘇離足有五丈,沒想到蘇離竟這麼遠距離朝他拍出一掌。
嶽不群伸出手中摺扇一擋,扇子當即四分五裂,人也飄飄退出五六步遠,他向蘇離深深嘆了口氣道:「任教主,你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嶽某佩服萬分,多謝賜教。」
他轉身便走,華山眾弟子快步跟上。
有嶽不群帶頭,一眾江湖人趁機趕繄溜走。
蘇離倒也不追。
於是大廳很快一空,隻留下劉正風和林平之、曲非煙。
劉正風道:「任先生,我聽了曲洋大哥的警示,已經將家小送上了衡山,劉正風多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他說話間,朝蘇離長長一揖。
蘇離坦然受了他一禮,沒有他,劉正風一家老小可是要整整齊齊在黃泉裏相見了。
蘇離道:「你自去安排你金盆洗手的事吧,我在這裏有話跟兩個小娃兒說。」
劉正風於是再次施了一禮,又向曲非煙點了點頭,到了後庭去。
林平之見狀,向曲非煙道:「妹妹,劉前輩和任前輩還有你都是朋友嗎?」
曲非煙笑吟吟道:「我爺爺和劉爺爺是八拜之交,至於教主爺爺,我也不知道呢。」
蘇離道:「我不過是順手救小非煙爺爺一命而已,劉正風是順帶的,你父母大概是落在嵩山派手裏了。」
林平之神情低落道:「前輩大恩大德,晚輩沒齒不忘。無論晚輩父母能否平安歸來,晚輩都會盡力尋出我林家的劍譜交給前輩。」
蘇離似笑非笑道:「你這麼說自是承認你也不知辟邪劍譜的下落?」
林平之道:「晚輩練過辟邪劍法,卻無曾祖父那樣厲害,料來沒有學到精髓,完整的劍譜,應該隻有爹爹知曉,但想來那劍譜也藏在我林家某虛吧。晚輩也不願意對前輩再有所隱瞞。」
蘇離道:「你倒是個坦誠孩子,比嶽不群要強。」
林平之一怔,他道:「那嶽先生是風度翩翩的君子,晚輩如何能比?」
蘇離道:「你覺得他是個君子?」
林平之道:「江湖朋友都稱嶽先生是君子劍,如今一見,確實親切隨和,不愧君子之名。」
蘇離淡淡道:「適才隻有嶽不群叫我任教主,你可注意?」
林平之道:「好似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