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目光落在銀術身上,略微轉頭對林淮竹說,“搞不好下一場你就會跟師兄對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好好看看他的劍招。”
林淮竹嘴角微彎,他這一笑如烏雲吐日,天清氣朗惠風和暢,“好。”
沈遂不再多言,認真觀摩這場比賽。
銀術遇到的對手不算弱,但跟他明顯差著一大截,很快便敗下陣。↓思↓兔↓網↓
沈遂多少有些惋惜,他還想看銀術使出壓箱底的殺招。
在一眾敬畏豔羨的目光中銀術走下石階,徑直朝沈遂走來,他在試煉台上就看到了沈遂跟林淮竹。
沈遂上前幾步,笑著說,“恭喜師兄,輕鬆拿下首勝。”
這聲恭喜是真,想林淮竹贏過銀術也是真。
人心都是偏的,他跟林淮竹的情義要高於銀術。
銀術倒是不在意此番勝負,與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尋常的事罷了,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
“我還要教師弟們練劍,不過下午你與容朔的比試我還是會來看。”
聽到這話,沈遂頓時有些同情銀術。
銀術的師父衡蘊真人性子十分懶散,簡直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常言道,懶惰父母,勤快兒。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父,銀術隻能擔起首徒的責任,督促師弟們勤奮修煉。
銀術道:“容朔雖年幼,實力卻不俗,你小心些,希望第二輪我能與你們相遇。”
說最後一句時銀術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林淮竹,眸中掠起幾分意動。
這份意動是麵對強大對手的期許與激奮,他早想跟他們倆人交手,尤其是林淮竹。
畢竟他可是爬完了九萬九千多階,銀術想看看他到底有多高的天分。
叮囑完沈遂,銀術便禦劍離開了。
看著銀術離去的身影,沈遂感歎,“可憐的師兄不過二十竟要操這麼多心。”
銀術比沈遂要大一歲,但今年也才二十,給衡蘊真人其他徒弟又當爹又娘的。
不過銀術也不是純純的老媽子屬性,相反他行事極為嚴厲,賞罰分明。
底下的師弟師妹們,一個個看見他跟老鼠見貓似的,在他麵前大氣都不喘。
林淮竹對沈遂這話不置可否,隻是開口問,“下一場還看麼?”
第一輪比賽實在沒什麼意思,沈遂看了兩場便跟林淮竹回去了。
下午的第二場比試便是沈遂跟容朔。
倆人在玄天宗都極其出名,引來不少人的觀看,一線崖黑壓壓擠滿了人。
人群中不僅有銀術,就連杜尋覓也來看熱鬧。
自上次被林淮竹懟過,杜尋覓便沒再出現,小妮子十分記仇,沈遂不慎與她的視線相撞,對方抿唇一哼,將頭偏了過去,一副不願看到沈遂的模樣。
沈遂無辜聳肩,提著自己的長劍走上試煉台。
林淮竹的嗓音如三月春風拂過沈遂耳邊,和緩溫煦道:“小心。”
沈遂眉似鋒銳銀鉤,揚起時意氣飛揚,眸光燦若驕陽,“放心。”
林淮竹嘴角提了提。
沈遂腳尖一踮,利索地翻上試煉台。
等了好一會兒,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才姍姍而來。
他衣袍鬆散,盤在腦後的發髻也有些淩亂,雪白的鼻尖冒著汗,神色慌亂,舉手間皆是無措。
此人就是容朔。
今日坐鎮的長老之一便有容朔的師父伏塵。
伏塵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看見匆匆而來的容朔破口大罵,“不想來就別來,要這麼多人等著你,你當你是誰,尊上麼?”
容朔神色訕訕,垂著首老老實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