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命不好,他等不及我現在成熟成長,不能怨我。”
又道:“正好,咱們就來說說這個問題。眼看著樂隊要上軌道了,進入高速發展時期,我之前跟你們說的,建議我們那個什麼,簽個靠譜點的廠牌,有點係統性地宣傳和接活,所以現在大家就都說說唄,大家覺得可不可行?”
簽人還是簽廠牌許平都沒意見,但夏憲這麼說話,他就先冷哼一聲,示意大可不必。
“你說的是簽你邱老師的靠譜廠牌,還是簽你邱老師的靠譜賣身契來著?”
現在一切都得攤開說,反正也瞞不過,沒必要刻意別扭了。眼見夏憲訕笑,餘豆果也實在心疼夏狗今日這麼卑微,便還是公(戲)正(謔)地開了口。
“也不能這麼說話吧弟弟?人家不抽我們的成,還給配助理配經紀倒貼製作費宣傳費搞巡演,dai善人啊這,這樣的老板和廠牌我見都沒見過,可能我還是年輕,孤陋寡聞了屬於是。”
雖然說是簽賣身契,但實際上真就像是邱明倒貼。顯然這事兒換了要是別人,許平沒準想想就答應了,吳辛便也勸道:“我建議你們別覺得這是個容易的事兒。弟弟也別著急,我就打個比方啊,比如我們錄下一張專輯,那位邱老師當製作人,就夏憲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練琴的節奏,錄歌之前火鍋小燒烤大酒放肆走著,你覺得他能順順利利過?吵崩了鬧起來就直接分了也說不定,咱們就走著看看戲不好麼?”
許平想想,好家夥,腦子裏直接都有畫麵了。
“確實。”
他這麼說,餘豆果也認同,道:“是這意思啊,嗎耶我們辛姐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我服氣。”
這一個個的,說的還是人話麼?不要臉的夏憲都聽不下去,按著心口感覺非常疲憊。
“你們這?你們就不能盼著我點好了是不是?”
換來三個白眼,夏憲忍不住仔細回想,發現這仨技術流錄音室裏一條過是有的,缺心眼的仿佛真的永遠隻有他這主唱一個。
這麼多年來沒被打死,已經算是大家仁至義盡,夏憲現在也隻能告饒,道:“各位哥哥姐姐弟弟,我都改,我都改了還不行?”
“喲,夏憲兒為了點愛情天長地久,還真夠努力的。”
“就是啊,我們這些人說什麼都沒用,還是人邱老師說的好使。”
“可悲,垃圾。”
在座打鼓的鍵盤還有貝斯,一人埋汰一句都快把夏憲給活埋,聽得他是直接流淚狗頭。
“好的吧,都怪我,我的錯,”夏憲堅決地低頭做人,卑微求生:“那意思是不是這一條,咱們就這麼過?”
“隨便吧。”
“你開心就行。”
“我反對有用?”
聽出來也就臭弟弟意見還略多,夏憲便轉頭,可憐巴巴地把他望住。
許平不屑:“別看我了你,這招沒用,你真惡心!”
有用沒用不光憑嘴說,夏憲就非要眼淚花花地看他,還跟他狡辯。
“那不簽也沒辦法!弟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人家邱老師好多好多好多的錢呢!跟舊社會我得翻來覆去賣他幾輩子來著!”
順著這說話,把眼前的戲精上下一通打量,許平直接冷笑。
“就這?把你論斤拆著賣,那應該也是姓邱的虧大了。”
夏憲心塞無言,緩緩倒地不起。
根本沒人搭理他,大家都站起來,該幹活幹活。也就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五分鍾過去看他還躺著,許平便不耐煩,走過去一腳就給他屁股上踹。
“跟這演什麼瓊瑤劇呢?起來幹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