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是少不了他的聰明才智,才想出了如此方便快捷的辦法。

係統也格外高興。

昨天它還沉浸在自己好像啥用沒有的巨大危機感中,這才短短一夜過去,就重新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被主係統判定為消極怠工的危機,暫且解除!

終於熬到了下課,趁著長達一炷香的休息時間,傅念遲趕忙走出講堂,去到鮮少有人踏足的後院。

葉蒼瀾趕忙跟上。

看到兩人急匆匆的身影,餘清雲撇了撇嘴:“這是幹嘛呢,上個課都不得安生,就算想卿卿我我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吧?”

簡唯楓當然明白傅念遲為何走得那麼匆忙,葉蒼瀾的神情又為何如此關切,上課時他就聽到兩人所在的方向有點動靜。

想必是傅念遲一直強忍著嘔吐感,現在總算等到下課,才敢往前去解決。

“以後不要隨意說傅兄的壞話,他真的很不容易。”簡唯楓神情嚴肅地對餘清雲道。

“哈?”餘清雲一頭霧水,“他不是才被掌教受為親傳弟子,而且拜師典禮上連跪都不跪嗎?這麼大的派頭,還能有什麼不容易的。”

“你不懂。”簡唯楓抬手敲了餘清雲的腦殼一下,“總之,乖乖聽我的話就好。”

“行行,我知道了。”餘清雲鬱悶,也不知道那個傅念遲給師兄下了什麼[***],師兄怎麼對他這麼好,兩人明明才認識了不過幾天而已。

傅念遲躲在小樹林裏,對著鏡子看了個爽。

眼看就要上第二節 課了,葉蒼瀾著急,他想到昨日傅念遲練習的心經,少年說嚐試過後心靜下來許多。

葉蒼瀾:“念遲,你趕緊念兩句心經吧。”

傅念遲:“什麼?”

葉蒼瀾:“就是掌教給你的那本。”

“為什麼要念?”傅念遲緊盯著鏡子,不肯移開視線,“現在這個狀態不是很好嗎?”

“不行,待會咱還得回去上課,隻有咱兩個人的時候,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但教室裏還有講師跟其他同學呢,你要是不介意大家的目光也行,不過等你稍微緩過勁來,肯定會後悔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蒼瀾的話勉強喚回了傅念遲幾分理智。

他如今是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能見到如此完美的自己,是教室裏所有人的榮幸。

但等到情蠱效果消退,肯定就會變成自己的社死經曆。

傅念遲深吸口氣,努力回想昨天背誦下來的心經內容,他就地而坐,開始默念。

隨著字句的吐出,和昨天如出一轍的清爽涼意慢慢從周圍滲入皮膚,衝淡著自身體內部冒出的火熱。

粘稠形狀的烏漆嘛仍舊在黑暗世界中陪伴在他身邊,隻是和昨天相比,它模擬出的樣子似乎更像是人了。

烏漆嘛伸出一條「手臂」,搭在傅念遲的肩膀上,藏藍色的液體順著少年的脊骨蔓延,覆蓋在後背,如同穿戴著的外骨骼,或是裸露的另一套神經係統。

它在等待著。

等待著蠱蟲再度從藏身之處現形的瞬間。

隻是這蠱蟲似乎吸取了昨天的教訓,格外沉得住氣。

咚——

小鍾被敲響,第二堂課開始了。

傅念遲的心經還沒念完,葉蒼瀾扭頭看了眼講堂的方向,決定留下來繼續陪著傅念遲。

和遲到曠課相比,當然是少年的安危更重要。

好在傅念遲沒有耽誤太久。

少年睜開雙眼,眸中的清明又短暫回來,他二話不說地直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低聲道:“走。”

兩人偷偷摸摸地從後門回到講堂,正要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這一堂學習的是法術理論,講師正講著關鍵的內容,看到大家都在認真聽課之時,他倆鬼鬼祟祟地進來,忍不住冒起一股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