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行禮。

“平身。”寧王妃也不計較,語氣比寧王還正式。

“切——”許小圓內心小小地鄙視了一下。

在許小圓向寧王和寧王正妃行完禮,聽風和回來的夏青也向兩位王爺各自行了禮。

“好了,禮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吃飯吧。”寧王哈哈笑道,“大哥一路辛苦,小弟敬大哥一杯。”

“五弟有心了。”瑞王淡淡笑道,“這一大桌子菜,甚是豐盛。你們先到勞心勞力,我們剛到就能吃上熱乎的酒菜。”

寧王笑道:“小弟隨便點的酒菜,也不知合不合大哥的口味。”

東廂沒了外人,兩人講話的稱呼也不在避諱。許小圓卻總覺得兩位王爺好像都話中有話。

“大哥怎的春節剛過就啟程離京?”吃飯推杯換盞間,寧王問。

“凡事都得趕早,父皇既然準了我出京尋醫,我這求醫也得趕早啊。”瑞王道,“五弟這匆匆出京又是為何?”

“大哥身體抱恙,一直是小弟心頭之憂。希望大哥此行,得償所願,早日康復。”寧王道,“我這不也是此前在大殿之上向父皇請假散心,父皇慈愛,小弟這才能出京一解憂愁啊。”

“多謝五弟關愛,你此番也要一解憂愁才好。”瑞王道。

兩人一來一去兄友弟恭的,許小圓聽得心累。這帝王家就這樣,明明是親兄弟,講話也這麽彎彎曲曲的。真是勞心費神。

中午那頓吃得雖然不錯,但因為下午急著趕路,所以吃得還是比較簡單,遠比不上晚上這餐的豐盛。許小圓自從銀錢被盜之後,已經好多天沒能吃飽,吃好就更不用說了。

如今看著眼前的偌大一桌子酒菜,早已經兩眼放光。

他懶得聽兩人廢話,自顧埋頭吃,不時和坐在身旁的十六夫人說上幾句。

畢竟十六夫人是他穿來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如今重逢,他自然是高興。

整個晚宴期間,基本上都是那兩兄弟在說話,寧王正妃隻是不時附和兩句。夏青和聽風好像也是同行心心相惜,用膳時,他倆基本也在單獨不時交流。

吃了一會,一個東西掉到地板上發出沉悶的滾動聲,大家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看看是誰掉了東西。

那東西滾到瑞王的腳邊,瑞王把他撿了起來。看著手裏的令牌,瑞王翻看了下,不可思議道:“大理寺少卿令牌?”

寧王摸了一下自己懷中,爾後不好意思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大哥的興致了。幸好大哥幫我撿起,否則丟失令牌,這可是失職之罪。”

瑞王捏著令牌問:“五弟如何有這令牌?”

寧王很是無辜道:“自然是父皇給的。”

“你不是出京散心解愁的嗎?”瑞王的聲音有點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