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都說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放在古代的皇位之爭上,好像也差不多。

眼下夫君佔了優勢,另外兩人就不會聯合起來?他知道殺戮不好,但是留著太子還真是個隱患。畢竟他是一麵旗幟,可以召集以往那些支持他的人;或者即使不支持太子,但是與他夫君不是一條心的人。

“本王留著太子,倒也不是我多心善。他母後和外家殺了我母妃和我外公全家,我怎能不恨!”解丞冷笑道。

“事到如今,你覺得張秉全還能有幾分真心?真把皇位打下來,你覺得皇位是他坐還是我那一無所有的太子三哥坐?”說到這裏,解丞到平和許多,“留著他,的確給了張秉全一麵狐假虎威的旗幟,讓他可以打著所謂匡扶太子、匡扶正統的旗幟號召天下來圍攻我。”

“但也正因如此,太子的勢力在京城失利,必然會對他的軍心造成沉重打擊,並且還能牽製於他。當他行事隻為自己謀求皇位,會於太子不利時,他的部下中支持太子的,和看穿他的野心想自己跟他一樣上位的人就會‘及時的糾正’他‘行差踏錯’的一些做法。”

“這時候,太子於他不止是他出師之名,一麵號召他人的旗幟,也是他的掣肘。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旗幟和出師之名都是虛的,那些對他的掣肘才是真真正正的。”

“再說張家與皇兄也有殺母之仇,這種罅隙沒有超強心裏之人,也很難達成合作。”

“況且……”

說到這裏,解丞握住了許小圓的手,無不寵溺地道,“說到這裏,本王還得感謝我的小圓。要不是你當初撿到那枚扳指交與本王的人,本王也絕沒有現在這樣的主動權。”

許小圓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滿心謀略的夫君,說實話,他是有點陌生的。畢竟剛穿來時,寧王的人設是個沉溺酒色的紈絝王爺,扶不上牆的的爛泥巴。

原本以為自己剛穿過來時被他後宮的女人按在地上摩擦是炮灰設定,想到不到隻是主角受難的一點磨礪。

幸好他與夫君不是站在他的對立麵,否則他可能真的活不過三節。

解丞撫摸著許小圓睜大的眼睛,好笑地道:“眼睛睜這麽大做什麽,這些其實都不足為一提。真正能定幹坤之事,是那個犬術的王太子。”

“張秉全以為他留十萬大軍在邊境,便可與衛國大將軍對峙,拖住本王。一旦衛國將軍攻城,張秉世攻城受到壓力,與犬術勾結,放犬術人入關,衛國大將軍必然被滅。他就可順利吃掉素心駐紮在渭水之畔的五萬兵馬,然後直抵京城。”

“可他沒有想到,我拿到了那枚扳指,已經讓率軍北上的衛國將軍押著犬術王太子前往邊境。”

“我大梁有皇位之爭,犬術就沒有嗎。張氏一族以前與犬術權勢最盛的王太子勾結,想借犬術之力在邊境策應他們謀取皇位。王太子入境與之密謀被皇城司抓獲,他們就轉而與犬術二王子合作。犬術王太子的人這段時間在犬術內部被二王子的人打壓,早就對他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