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女人嚴厲的嗬斥像是在我心神中炸開,魂魄震顫著,一陣天旋地轉襲來……

根本沒有給我思考的餘地!

眼睛上好似壓著一座大山,很難去睜開,可我還是奮力地想要撐開。隨著不安分地掙紮,一線亮光映入眼底,朦朧的視野中逐漸顯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而在人影的後麵,有著縹緲不定的白光,這光沒有魂魄時看到的亮眼了,但還存在著。

“這是幾?”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手指的殘影在我麵前晃著,我暈暈乎乎的,嗓子像被漿糊糊住那般,做了幾次吞咽的動作,我才終於找到了發聲的能力,“三。”

“不行,腦子還昏著,再等等。”

我聽到冷心蕊歎口氣,好像恨鐵不成鋼那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飄乎乎的自己好似落在了地上,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觸,皮膚感受到了衣料的摩攃,一呼一吸間能嗅到熏香的味道。

身體裏的每一條筋脈,每一根骨頭,我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隻要我想,我的眼睛能夠看到房梁上最細微的紋路,我的耳朵能夠聽到外麵烏雲染安慰楚應予的聲音,甚至更遠一些,天空中鳥雀振翅而過的震顫聲。

我的身體從未如此輕鬆暢快過。

“這是幾,還認得我嗎?”

冷心蕊看到我的眼珠子在轉動,又伸出手詢問,而我這次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深呼一口氣,平穩說道:“五,你是除夕夜在四方樓見過的不老魔女冷前輩。”

看我這樣口齒清晰思維正常,冷心蕊與仇愁先是鬆口氣,然後對著我著急道。

冷心蕊:“吳畏那狗東西人呢?真的死了?”

仇愁:“吳畏有沒有給你留什麼話呢?”

吳畏一定是孤勇者老伯的名字,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對二位說他是穿越者的事。但我好歹也是他倆激活的,什麼都不說,未免太殘忍。

想了想,我盡量誠懇地說:“師父已經走了,他走得很安心,是幸福的,他說自己活夠了。”

“還真像他那性子。”仇愁哈哈一笑,滄桑的麵容上有著對過去的追憶。

冷心蕊的表情就凝重多了,她咬著牙,紅唇一張,“狗東西,把朋友當什麼了!找了個徒弟,自己就死了,有這麼當師父的?”

我不敢吭聲,總覺得冷心蕊和孤勇者老伯之間不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呢。

“丫頭,叫什麼?”冷心蕊對準了我。

仇愁:“都說了好幾遍名字,你怎麼就記不住。”

冷心蕊:“要你管。”

後背一涼,我立即坐直了身體,“晚輩秦小娥!”

“你要不要跟我走,我收你當徒弟,不僅僅是那狗東西的武功我指點你,我自己的反生咒也可以傳授於你。現在你有了這麼深厚的修為,按理來說,學習任何武功心法都不在話下了。”

冷心蕊再次對我拋出了橄欖枝,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不是在看我,而是透過我在看孤勇者老伯,在追憶他們那些逝去的青春年華。

如果我要留下來稱霸武林,我就會接受這個提議,但我是要回家的人呀,我還能看到白光,盡管微弱,我連楚應予都可以放下,又怎麼會選擇武功呢。

我還打算把我的這一身內力還給楚應予呢,這樣他就可以當天下第一了。

就算是麵對氣勢很強的冷心蕊,我也還是堅定地搖頭了。

“你憨啊!還要選男人?”對於我的拒絕感到一絲氣惱,冷心蕊狠狠戳了我腦門一下。

仇愁在一旁好脾氣地打圓場,生怕我被生氣的冷心蕊又拍死。

冷心蕊